他也壓低聲音,“三十年?”
“有啊,課時總有人要跟我說話。”
“他那天問我生存的意義是什麼,啊,自從我回答了他之後他就變得怪怪的。”
“媽媽,生存的意義是什麼?人是為了什麼而活?”
他愣住了,隨後立即移開了視線。
“晚點吃吧,我現在肚不餓。”
“你今天有跟任何人交談嗎?”她牽著他的手走向車。
看他突然陷沉思的模樣,她戳了戳他的面頰好奇地問:“治,你在想什麼?”
“那麼太宰君,我帶你去班上。”
“讓妳很省心?那妳還在這裡煩惱?”
“我就是不知才問的。”
“但是他讓我不要他欸,我如果追問去,會不會被他討厭啊?”
“要不我問?”
“我為了你們而活。”
她說不話來了。
“回答的很好啊,他為什麼……?”他也想不通了。
她摸了摸他的頭,神和語氣都極為溫柔,“我為了你們而活。”
“……好吧,不想說就算了。”
小孩的臉很差,像是被什麼嚇到了。
“好。”
“話不能這麼說……”
“還是我問吧。”她說,因為不放心他去問。
但是現在有了安娜?陀思妥耶夫斯這個變數,也不知能不能改變織田作的命運,而且他當也只是個不能自由行動的小孩……唉,上天為什麼要讓我再活一次呢?
“欸!為什麼能活那麼久?!”
“除了讓他上學……該不會是他為了反抗我,才不理我的吧?”
這天以後,太宰治開始躲避她,視線總是低垂著不與她對上,也減少了和她的對話。
並沒有交到朋友啊……
羅莎琳德住他的肩膀,擔憂地問他怎麼了。
她輕輕地敲了敲他的腦袋,無奈的笑容,“真是拿你沒辦法。”
“沒,沒什麼。”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現在的小鬼真難搞。”男人舉起懷中的孩,“你可不要跟他一樣了。”
“那我先去上班了。”她吻了吻他的額頭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那孩哪裡不好了,他很聰明也讓人很省心。”
她彎腰摸了摸太宰治的頭,語氣溫柔,又說了一次:“治,要聽老師的話喔。”
“你該不會……”她打開車門讓他進去。
“唔?為了什麼而活?家庭?”她從未思考過他那個問題,所以不能給有深度的回答。
“那孩為什麼躲我?”
“你看起來就是有事——”
“好。”啊,還真的要上學了。
“他們大概也找到了生存的意義。”她反問,“你呢?”
“真黏人。”她寵溺地看著他。
“我如實回答了喔,我很誠實吧。”他笑瞇瞇地說。
“要去吃點心嗎?”
“——老師,我的孩就拜託妳了。”
羅莎琳德午接他放學時看到他一個人走校門。
“你知我上輩活了多久嗎?”她低頭在他耳邊小聲地問。
“六百多年。”
“妳不如去問問他。”
她中有愛,那是他到戰慄的東西——他從未被愛過。
“妳說了什麼?”
友。”
“但有些人沒有家庭也還是活在這個世界上,那些人又在想什麼呢?”
“別我了。”他躲開她的手,低頭避開她的目光。
“沒關係,我有媽媽就好了。”他抱住她的手。
“我現在要回黑手黨處理一些事,你要先回家嗎?”
“是。”
“好的。”
她也坐了進去,“你啊,這樣會沒朋友的。”
“那,你有跟他們說什麼嗎?”
他搖了搖頭,“我想和媽媽在一起。”
到了第三天,她忍不住了。
“只是討厭而已,少了一個孩的喜歡又不會怎樣,妳還有他,”他的手肘朝費奧多爾那抬了抬,然後把自己的兒抱在懷裡,“還有這小。”
“現在?”
“就回答一些問題而已,比如媽媽是什麼的。”
趁他洗澡的空隙她問丈夫和年長的兒。
“他又沒說不想上學。”費奧多爾認為不是這件事,“媽媽,妳再想想看吧?”
“才不是,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待著,那很無聊。”他就會開始思考人,他為什麼活著,要為了什麼而活,上輩他為了改變織田作的命運才……現在,現在他是不是也要為了好友——
“妳了什麼?”甚爾問。
“因為我是人神混血,所以才會有那麼長的生命。”她回想起在基什的日,“那時我為了國家人民而活,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