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皇上只信一半。
他应是从未想过自己可能失败,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也是自作自受。
四皇先自己认了罪,皇上反而不好罚他了。毕竟这个儿的理由很充分,人家是来救驾的。
他的声音不算小,殿中的皇上早已听到,不等公公传话,便:“让他来吧。”
从他的脸上从来看不到别的表。
总柔声细语,“不知四皇为何率府卫闯啊?”
当四皇率人前来椒房殿之时,原本守在外面的太监总神一闪,紧接着就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然而事到一半,迫不及待来的模样,真是令人生厌。
产生了的想法。
他的跪得发麻,用手撑了一地才站起来,垂站在一旁,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打湿。
还是太急躁。
这位总一来,他的气焰就被压了一。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外面总算传来了人声。
帝后二人正坐在主位上,他后直接跪在地上,将大皇谋逆一事全盘托,后面又加上一句,“儿臣自知率京兆府卫是重罪,请父皇责罚。”
四皇深气,跨过门槛,走了去。
总对着四皇伸手,四皇乖乖地将手中的长剑卸,递到对方手中。然后才见这位公公让开了,了后方的殿门。
只见这位五十多岁的老太监发花白,一张脸看起来和善极了,仿佛对谁都是笑脸相迎。然而从皇中生长大的四皇却知,这位太极总就算是听从圣上的命令,将人拖去杖毙时,也是这幅笑眯眯的模样。
原本还想着可以趁此机会的想法缓缓退却,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他审视着自己这个刚刚及冠的儿。
皇城中除了金吾卫外,其他军队不得,这是周朝律法的明文规定。
明明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只要拖到大皇椒房殿,双方两败俱伤之际,四皇再站来,无论是将两人一同杀了,并作同归于尽的假象也好,还是将大皇杀了,并趁机他写传位遗诏也罢,他都能给这儿评个不低的分数。
圣上勉励了前来救驾的几人,并大骂大皇利熏心,弑父杀君,大皇神茫然,狼狈不堪。
四皇咳了一声,:“望公公转达。大皇兄率军,已被金吾卫拦截在门。儿臣担忧父皇安危,于是亲带京兆府卫前来,保护父皇安全。”
四皇在他的注视勉定心神,然而后背却泛了冷汗,他不敢动弹一,只觉得父皇的神像是在看着一样不合心意的品。
四皇在前来的路上就在想着自己该以何种理由闯,然而当真的见到这位一直跟在父皇边数十年的总时,却忽然有些胆怯。
就这般过了良久,他才听到面前的君王:“起来吧。”
容乐一路跟随卫阳来到椒房殿,然后看他殿面君,没一会儿他也被提溜了去。
大皇既然敢谋逆,说明早就有所准备,今晚定是动如雷霆,就连金吾卫都没提前得到消息,然而四皇却能率领京兆府卫赶在金吾卫前?说他先前对此事完全不知,怎么可能?
此时中乱党皆尽伏诛,仅剩的几人是卫阳想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