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几年之后,黑西装换成了卡其,粉和蓝,她有了足够的工作经验,已经不需要外来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一些。林檎来工作的时间短,但专业和学历在这里,工资不低,他算了一自己每月的开销,松了气,终于能够更有底气地追逐对方。
毕业之后他保研,继续待在本校读了三年,老师问他要不要读博士,被他拒绝了。他需要一份工作和自立的能力,快三十的人没有理由还依靠家里活。
“我们交往吧。”她说。
可有些事,不是知错误就能停的。或者说,当你选择了错误的这条路之后,就已经只能走去了。“不想失去她”的执念超过了自我的约束,于是用隐瞒一盏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条路,他向前的每一步都是在欺骗的泥沼里越陷越深。
他们还在联系,每天说很多话,吴霜留在了这个城市,本科毕业之后找了一份寻常工作,她变了样,化淡妆,穿跟鞋,有时候两个人约饭是在她班之后,她就会踩着跟鞋,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装哒哒哒地走过来。
你瞧,他多糟糕。
于是对方垂青,向他伸手。
犹豫还是有的,但没办法放手,甚至不敢吐心声,就好像双人舞,如果一方想要前一步,必定是另一方后退的结果,他引领着舞步,将一切引导至想要的结果。
林檎清楚地知自己在什么,他德的底线在这样的试探中不断地降低。他看过很多的书,应该是偶然的,是真挚的,是永恒的。他的却充满了算计,他用这样的方式编织一张网,他已经忘记了曾经过的人的面容。
他会定期去发,会护肤,会搭衣服选择饰,会一香,像个要嫁的新娘一样对待每一次见面。终于,结果在向好的方向扭转。
吴霜升主那天同事给她办了庆功宴,吃饭又唱k,闹到凌晨,她把同事都送上车,自己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路灯,她的影拉长又缩短,缩短又拉长。
请和我在一起吧。他真诚地祈祷着,向鱼钩,向电影票,向小黄鸭餐,向梦里的少女。
他看到吴霜的背慢慢的放松来,她拿包里的手机,拨通了电话。大概是给父母的吧,他想,但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手机拿了来。
他们吃饭的时候他就在对面包间,他们唱k的时候他也在隔着麦克风。
林檎在她后。
手机的屏幕亮了,他抖着手指去,了两次才接通。
是的,追逐。
在他们看电影的时候吃爆米花,手指碰到一起,吴霜若无其事地手往嘴里了三颗,然后被呛到了,林檎给她拍背,也许是错觉,看到了她泛红的耳垂。
她真的很厉害,好像永远不会退缩,不会疲惫,用努力砸开别和资历的桎梏,一步步的走到这里来,耀得在闪闪发光,他实在忍不住不请自来,想要亲见证这一刻。
小时的车到他边,只为了安他,陪他吃一顿饭。
他越发注意自己的形象,放在洗手间的瓶瓶罐罐越来越多。容貌是好用的武,尤其是在方面,他学不会甜言蜜语那一套,所以只能期望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