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吃了冒药,回房间补觉。她还是有睡不着,脑里面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女孩们吵吵闹闹了一会儿,吴霜去洗了盆果,冻梨,冻花红都是过年时候买的,再不吃等外面雪化了就没地方放了。小宁这才想起来什么。“啊”地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从包里往外面掏零。
她睡了一整天,午醒来的时候已经退烧了,吃了爸妈留在锅里的饭,过了一会儿,小宁发消息过来,问她醒了没有。
她难要跑到林檎面前,和他说:林老师啊,你找的那个对象可能是把你当安剂。不说她的想法全都是猜测臆断,要是有个不熟的人跑到她面前和她说小宁和她朋友是为了这个,吴霜指定得翻个白呸他。
吴霜伸手,了一个芒果味的果冻,从窗的倒影里看到了自己的笑脸。
她嘟囔了一句,又翻了个坐起来。嘴巴里发,一气喝了半杯凉白开,又缩回被里。冬天的被厚,压在上很有安全,就是有不过气。
她心郁郁的,就好像看到了要被猫推倒的玻璃杯,明知它会掉去。可是你隔着很远,救也来不及,只能睁睁地看着它碎掉。
不要问了,那些事和她一关系也没有。她既帮不上忙,也不了别人伤不伤心,还有一百天的考就在弹指一挥间,自己的前途都是未卜的,生活还要继续。
五颜六的饼辣条果冻摆了一桌,饼碎得袋都变形了,果冻的塑料壳上还有辣条的油,旁边一盆黑漆漆的冻梨,上堆着一捧红彤彤的冻花红,吃起来蛮串味,但也蛮开心。
她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如果她猜对了,难能去说?说了什么?谁知林檎是不是心甘愿。更何况有什么作用?林檎信了会难过,考还考不考?不信的话她多嘴什么。
吴霜翻了个。
小宁脸红了:“要死啊你!”
“神经病。”
可她想这些嘛呢?
她躺在那里,上盖着被,手脚发凉,脸上却。她用手给自己的脸降温,脑袋歪在枕上,想:这样话逻辑就可以对上了。
商斯年当然不会吃亏,吃亏倒霉的只有林檎。人不能一辈吃药,安剂迟早是要过期的。那时候他们要怎么办?分手还是转正?
明明不是你的错,但总觉得有你的责任。
她又想起来一件事,掏手机给小宁发消息,告诉自己生病要请假一天。手指又挪到李旭的对话框,犹豫了半天,还是删掉了。
她要是对林檎有意思也就算了,把人家分手了自己去替补。可吴霜扪心自问,她对林老师的温柔淳朴,就像看天枝的皎白梨花,不愿见它在风雨中凋谢。
晚自习时候小宁请了假过来,带着今天发的卷,厚厚一沓,看得吴霜刚好的脑袋又开始痛。两个人坐在桌旁边开始刷题,小宁叽叽喳喳地说今天喝的全家福大满贯比粥还稠的茶。
“和好了?”
“李旭带的?”
世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