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掌握不好力度,会刮细小的血痕。那时候何烨洲会惩罚他,跟他接一个绵长的,薄荷味的吻,要吻到他站不住脚才罢休。
那时候他们没有任何神上的负担,谁也没想过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将他们分开的,但是却没有想到现实中的障碍来得那么快。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的优柔寡断,但是脚步却忍不住迈了回去,停在了床边。
时过境迁,他们早已不是当初青涩的模样。卫笑知自己对何烨洲的还在,但却不确定对方是否依然着自己。更何况,那些曾经的障碍仍然没有除,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又多了几年的隔阂。
最重要和最,哪个更占上风,卫笑不判断。
向前走了两步,卫笑的停住了。
这个吻让他沉寂
卫笑静静地坐了几个小时,天蒙蒙亮,微光从窗外探病房,照在他的脸庞上时,卫笑才如梦初醒。
他的视线缓缓地划过床上人的五官,在他紧闭的双,的眉和有些涩的嘴唇上一一停留片刻,最后他站起。
来,而不是交给自动刮胡。
两个人分手的那时候,他并非不相信何烨洲对自己的用心,但是这份用心能够抵挡多少言蜚语,抵挡多少现实中的诱惑,又能够持续多少年多少月,他心里一数都没有。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他主动提了分手,说之后不要再联络。
那时候何烨洲很愤怒,但也在愤怒之后努力平静来,问他是不是不相信自己能给他们两人一个足够圆满的未来。
何烨洲曾经说过,他的母亲是他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后来他告诉卫笑,他最的人是他。
其实卫笑自己再清楚不过,他从小就是一个很自卑的人,这一始终都没有变过。他没有叶泽那样与生俱来的自信,没有何烨洲的淡然和笃定,他的能和思维力都很平庸,只能竭尽全力去到最好,可失败和失去仍然是常事,他已经习惯。就像两年前失去了灵活矫健的右,他也不过是在房间里难过了一天,夜晚过去,太阳升起,他还会端起笑脸,在不断的失望之后恢复乐观的心态,这几乎是他的本能。
他倾过,小心翼翼地将双手撑在何烨洲的两侧。他们离得是这样近,近到他甚至能够数清对方的睫。
但他知的是,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失去的不只是何母的认可,他更害怕的是何烨洲的态度,有朝一日,当对方看到孩童的时候会不会到遗憾,这是他最害怕听到答案的问题。
他突然想到了那些薄荷味的吻,心微颤,一个念浮上心尖,怎么都压不去了。
人都是会变的,所以一个人的心也是会变的。卫笑悲哀地想,他也就能够坐在这里看看对方,在何烨洲醒来之前他就会离开。
他又转过看了看病床上的人,这可能是他跟对方相最多的一刻了,以后怕是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过了一阵,卫笑选择了放弃挣扎。
卫笑摇了摇,只说是自己累了倦了,想要放弃这段已经成为自己负累的。但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却接话,是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有很好的,很光明的未来,只是他没有说。
卫笑吞咽了一,闭上,在何烨洲的嘴唇上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