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那时候差不多有三岁多了,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是他记得。
“是,你要怎么肯原谅妈妈?”黄雅上前一步,语气有些急切。
“不不不,妈妈没有这个意思。”黄雅连忙摆手,“妈妈知,自己曾经错了不少事,也不敢奢望你能够立即原谅我。不过,阿驰,我到底是你妈,以前是妈妈瞎了,但现在妈妈知错了,你就给妈妈一个机会吧?妈最近夜里总梦,每回都梦见你爸,你爸他满脸是血,在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阿驰,妈妈忽然想到很多以前的事,那时候你还小,才那么大……”说着,她用手比划了一,中渐渐有了泪珠,“那时候,你爸爸生意渐渐大了,咱们换了大的房,你在大房里来回跑,可兴了。”
江驰形顿住,静立了片刻,才慢慢转过来。
?是因为真心喜,不是为了报复妈妈?”这里前面拐角过去就是通往花园的一条路,路边有路灯,虽然路灯昏暗,但是至少站在一起说话能够看得清楚彼此脸上的表。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江驰并不为所动,面对母亲的明显示好,他依旧冷淡说,“你别拿我爸来说事,你不提起他。如果没有别的重要的事,我想,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真正看过她一,说罢,转就要走,却听后面的人喊住他:“阿驰!你要怎样才肯原谅妈妈?”
关于爸爸的一切事,他都记得。不但记得,他还深深藏在心中,像是藏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正如他刚刚所说的,就算她过再多对不起他这个儿的事,他都可以原谅。但是她曾经心积虑害了他最的女人吃了三年牢饭,险些毁了她一辈,他怎么可能会原谅?
“想我原谅你?”他的脸依旧冷肃,昏暗的灯光照耀,显得更加晦暗不明。
“很简单。”江驰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地,“你曾经过的那些对不起我的事,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害苏冥蹲了三年大牢,我不能原谅。你要是真有愧疚之心,真的知错了,自己去自首,把当年的真相说来。你跟焦阳是怎么勾结的,怎么利用何文洁的,又是怎么设计圈套陷害苏冥的,一桩桩一件件,都陈述清楚了。我要的是还她一个清白,你如果能够到这一,凡事好商量,但是如果连这最基本的一都不到,往后原谅你这事,就不必再说了。”
江驰心极度不好,黑着脸回去,车前,稍微调整了绪,面看起来好了些。
但苏冥还是能够看来不一样,小心翼翼扯了扯他袖,轻声说:“不要生气。”
闻言江驰不由得朝自己母亲看了,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般,他轻笑一声,继而说:“你没有那么重要,我还没有必要为了气你而娶一个不喜的女。”说罢,他脸上嘲讽笑意渐渐敛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又严肃的表,他墨的眸里着幽深而意味不明的寒光,两光像是两把冰锥一样,直直朝前的女人砸过去,声音更冷了些,“如果是来挑拨的,那么不必了。”
这回江驰是毅然决然转离开,就算背后的人喊他再多声,他也是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