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的并无他之前以为的血肉模糊,只有一十分浅的,分明没伤到要害。
被人带主帅帐中,凌祈宴顿住脚步,一看到面无血阖着躺在床榻上的温瀛。
好半日,凌祈宴才慢吞吞地走近过去,在床榻边跪蹲,颤抖着手想去碰温瀛,却又不敢碰,通红的双怔怔看着他。
“还好。”
他的上半赤着,缠了厚厚一圈白布,确实受伤了,且伤得不轻。
将脸上的都了,凌祈宴怒瞪向他:“现在能说实话了吗?”
凌祈宴咽声音:“……还好?”
温瀛:“你想知什么,我都说。”
“你装的?!”
凌祈宴的脑里一阵嗡响,郑沐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去,只呆愣愣地盯着榻上仿佛毫无知觉的温瀛,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
温瀛由着他发,将人摁怀,轻“嘶”了一声。
凌祈宴的目光落去,愕然愣住。
察觉到那人的手轻抚上他面颊,凌祈宴猛抬起,温瀛已侧过睁开,黑沉明亮的双望向他。
凌祈宴慌忙避开,温瀛那虽浅,但也确实是箭伤,碰到总会疼的。
那兵丁说完,没听到他再问,只闻得一阵急促的蹄声响,抬望去,凌祈宴已纵疾驰而去,影转瞬消失在了山上。
“你这伤?故意的?”
凌祈宴心中一紧,用力握紧拳:“中了哪里?”
凌祈宴冲而,瞬间想明白了事的前因后果,这更气红了。
温瀛的声音有些哑,但听着并无凌祈宴想象中那般虚弱,他甚至撑起,抬手揽过凌祈宴的腰,在他额上落一个轻吻:“没事了,别哭。”
笑尚未扬起,就听人又:“王爷亲冲敌军阵中,被冷箭中,后被郑守备救回,伤不明,现在山中营地里,军医正在为王爷诊治。”
凌祈宴抬手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一手都是。
“你早就想到这一,所以死活不带我去,怕我
“嗯。”
余的人见他如此,都没再多说,互相对视一,退去。
再往前疾行半个时辰,终于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坳里,他们碰上了停营在此的大队。
郑沐温清他们也在帐中,郑沐小声与凌祈宴禀报先前战场上发生的事:“当时一片混乱,那支箭不知是从何方来的,王爷猝不及防,这才中了招,幸好偏了两寸,没叫王爷当场殒命,这一战我军虽损兵折将不少,但敌军更是伤亡惨重,张副总已带了一半兵去追击逃军并攻占丰日城。”
“、。”
帐中没了别的人,凌祈宴小心翼翼地握住温瀛一只手,弯腰,额抵在他手上,久久不动。
凌祈宴勉回神,艰难地张了张嘴:“你、你还好么……”
中有温的淌。
“真的还好。”温瀛一圈一圈解缠在上的布带,将伤展示给他看。
他扑上去,对着温瀛劈盖脸地一阵打:“你这个混账,我以为你真的要死了,你骗我,你这个骗、骗!”
“嗯。”
他缓慢地眨了眨,盯着温瀛此刻的神打量,终于察觉不对劲:“你还能动么?伤得不厉害?”
“为了演苦肉计给你父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