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日早上,临到大军将要启行时,凌祈宴犹不死心,狗地亲手伺候温瀛穿铠甲,讨好:“好殿、好哥哥,你就行行好,带我一起去呗。”
“不能。”
温瀛一声未吭,由着他咬,轻扶他后背安他。
凌祈宴躺平,盯着夜中漆黑的帐,温瀛再次提醒他:“很晚了,睡吧。”
气人。
他好似从来没有这么为一个人,又或是某件事纠结过,哪怕当日知自己的世时,更多的也都是迷茫和不知所措,并不会像现在这样,牵挂肚、夜不成眠,都是这人闹的。
“不行。”
“你是混账。”
“不行,我没空看照你。”温瀛沉声扔这句,完全没得商量。
“你太坏了。”
凌祈宴愈发气闷。
之后一直到就寝,凌祈宴都在因这事闹别扭,一句话不肯与温瀛说。
可温瀛这个混账还不领,自以为是,蛮横又霸。
“那也不行。”
凌祈宴猛地松开,再踹一脚,转回去,拉被。
安静相拥片刻,凌祈宴在温瀛怀中闷声问:“真的不能让我一起去吗?你再考虑考虑?”
凌祈宴憋着气,再接再厉:“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就跟在你边,你去哪我就去哪,绝不逞威风,该跑时麻溜跑,这样也不行么?”
“那你让我一起去。”
他还是觉着温瀛有什么事在瞒着他,可温瀛这驴脾气,他打定主意不说的,只怕自己用铁棍来撬,都撬不开他的嘴。
他怎么偏偏就喜了呢,真是一件麻烦之事,像从前那样,每日只需吃好、睡好、玩好,旁的任何人和事都不放在心上多自在。
“没有看不起你,你想多了。”温瀛捉他的手,轻了,试图安抚他。
凌祈宴伸手一推,将还未系好的腰带扔他上去,气呼呼地坐回榻上。
“不能。”
凌祈宴抬手了一把脸,勉自己将那些绪压去:“……你就是个大混账,我讨厌你。”
“……真的一都不能通吗?”
不让他去,他偏要去。
凌祈宴暗暗打定主意,没注意到温瀛何时已走到他面前来,弯腰,两
温瀛睨他一,没理他。
“嗯。”
凌祈宴了鼻:“你不许我跟着去,怕我有危险,你以为我真一不会担心你么?你也不看看你那一的伤……”
有什么了不起,他自己又不是没长,一会儿大军发,他就偷偷缀在后面跟着,他还不信了,真上了山,温瀛还能将他赶回来不成。
“嗯。”
先前见他这么不兴,或许还有过一丝动摇,可现他亲说了“担心”,就更不能让他去了。
凌祈宴低,一咬在他肩膀上。
“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你看照。”
在这一上,温瀛决不肯退让。
凌祈宴躺床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温瀛轻拍他的腰:“早些睡吧,别翻了。”
夜渐沉。
以上战场,温清可以上战场,偏我不可以,你把我当什么了?”
凌祈宴转过抱住他。
温瀛的气息贴近,将他揽怀。
黑暗中,凌祈宴看不清温瀛脸上表,只听到他黯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