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留来。”
凌祈寓为了拉他,心思何其歹毒,不但要他死,更要他手兵大败,好叫他背负骂名,遗臭万年。
凌祈宴双手撑在后榻上,懒洋洋地往后仰,顺嘴问他:“你打听到了这山上到底埋了多少兵么?”
温瀛没有拒绝,不声地看着他,凌祈宴手里握着他的剑,细细拭,神专注且小心翼翼。
“嗯,确实多一些。”
凌祈宴松了气:“那你怎还一脸严肃?谁又惹你不兴了?”
所以哪怕份被占去二十年,他也不计较,更舍不得计较。
他难得有这样细致耐心的时候。
凌祈宴不由有些担忧:“……那这能行吗?刺列的援军什么时候会过来?”
他剑都了三遍,竟然说要他留来看守辎重?什么理!
凌祈宴诧异:“那岂不是比我们的人还多?”
温瀛看着这样的凌祈宴,不由想起当年。
完全没想到温瀛会这样的安排,凌祈宴皱眉,当拒绝:“我不,我跟你一起去,你又不是手没人了,要我留这里什么,我不要。”
“辰时过后。”温瀛的目光自他笑着的脸上晃过,落到他手中那柄锋利的剑刃上,顿了顿。
凌祈宴一愣,似没听懂:“留来是什么意思?”
温瀛持:“有危险,你别去,留来。”
凌祈宴随接话:“你不都安排好了么?”
那时的凌祈宴还是在上的毓王殿,却愿意纡尊降贵陪他去买考试要用的琐碎什、提前帮他打贡院的官吏、在他考试结束时等在贡院门。
温瀛:“巴林顿都城那边调了三万兵过来,另有这附近的两个大落增兵共三万,加上原本的丰日城守兵,合计八万人。”
“没有,”温瀛望向他,言又止,斟酌着话语,“明日上山,必有一场仗要打,辎重营依旧留在这里。”
温瀛接过,剑鞘,再搁到一旁剑架上。
从一开始,这人就对他有千般好,叫他念念不忘。
行军三日,至丰日山脚,温瀛令停营扎寨,休整一日再翻山继续往丰日城行。
巴林顿朝廷这一系列的调兵之举得十分隐蔽,他派去的探也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消息,若非他们早发现军中有人通敌,真毫无准备地着去翻山,只怕当真要伤亡惨重,甚至全军覆没。
“不必着急,”温瀛不以为意,“刺列汗王亲自带兵过来,已在路上了,不能叫这些巴林顿人发现他们,绕过来耽搁了些时候,但也差不多了,不了岔。”
温瀛走上前,凌祈宴顺势他腰间佩剑:“我帮你也。”
凌祈宴兴:“那好,今夜早些睡,明日早起来,养足神。”
将温瀛的剑拭得光可鉴人,凌祈宴顺手舞了两,十分满意,递回温瀛面前,抬了抬巴:“拿去。”
全军营。
“你留来,看守辎重。”
温瀛来时,他已将剑来回了数遍,听到脚步声,抬冲温瀛灿烂笑脸:“定了明日几时启程?”
营帐中,凌祈宴正仔细地拭他那把佩剑,想着明日上了山定要大杀四方,满脸掩不去的跃跃试,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