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手中那壶酒还剩一半，他慢慢喝着，没再声。

“不许。”

凌祈宴用力：“兴啊，我巴不得我那个便宜娘生个儿，生个儿最好，生了儿气死那些以前欺负我的人。”

温瀛抚上他面上红霞，眸微黯：“你觉着我心狠？”

他这又是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

凌祈宴抿一酒，冲着温清的背影努了努嘴，糊与温瀛：“你这个弟弟看着人大的，却还有慈悲心，跟你真真不一样，分明都是一样养大的，差距怎就这般大，亏得你还是读惯圣人书的那个。”

几人继续吃东西喝酒，约莫是觉着温瀛与凌祈宴之间的气氛过于古怪，郑沐和温清都有些坐不住，没多时便找借去了别，这里又只剩他们两个。

“明日起你任小旗，不是正式的武职，但手有十个人，日后再一步一步来。”

凌祈宴打了个饱嗝：“吃不了，腻得慌。”

温清闭了嘴，不敢再接话，温瀛沉声开：“战场之上，死几万人、十几万人都不算什么，你既跟着我来了，就得习惯这个。”

“我要。”

凌祈宴伸尖，轻了被他咬住的地方，再一声笑

他说着又笑了，伸手了自己，嘴里嘟哝：“你杀人的模样真好看，我见了这里都砰砰乱，真奇怪。”

温瀛吞咽的动作停住，哑声问：“什么？”

凌祈宴撩起，看着他近在咫尺上动的结，无意识地了唇，凑近过去，轻轻一咬。

“……小六倒是可以，我离开京城时，他还送了一箱宝贝给我，皇后要是知，一准得气死，嘻。”

“嗯，”温瀛淡声问，“兴吗？”

凌祈宴哼笑了笑，罢了，小旗就小旗吧。

温清闻言心中一阵激宕，赶忙与温瀛谢恩。

“你这人真讨厌。”凌祈宴抱怨完，脑袋一歪，倒在温瀛肩膀上，枕着他，不动了。

“唔，我想起来了，我那个便宜娘怀了你爹的孩，她要是生了，那才是我的弟弟，也是你弟弟。”

温瀛捉住他的手，到唇边亲一：“我也有二十多个弟妹，他们也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没吃亏。”

“怎么就是你的了？你这不是占我便宜？”

温瀛“嗯”了一声：“也是我的。”

他将壶里最后一酒喝完，又问温瀛讨：“我还要酒。”

“我才不要，”凌祈宴闻言撇嘴，“他们都是皇帝的儿女儿，跟我有什么系，尤其凌祈寓那个狗东西那样的，可太讨人厌了，我倒了八辈霉跟他了二十年兄弟。”

“不许喝了。”

温瀛不声地看着他，中有什么绪藏在平静表象，正激烈翻涌着，手指依旧抚着他面颊。

凌祈宴未有所觉，摇晃脑一阵，又似想到什么，抬望向温瀛：“不对，我方才说错了，温清是我弟弟，我的，我才是温家人。”

凌祈宴不答应，迷朦着双，伸手戳温瀛的肩膀：“不许占我便宜。”

温清喏喏应：“我知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凌祈宴摇摇：“你以后是要皇帝的人，狠好。”

温瀛没再接话，又给他片了些烤肉来，递过去，低声音：“吃东西吧。”

？看到人杀了太多，觉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