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不去家呢,四大皆空多好。”
“陛新封了位昭仪娘娘。”
凌祈宴被摁坐到他上,不自在地扭了扭,挣不开,懒得动了,嘴里哼哼:“你这人可真没良心。”
分明他自己最是没心没肺的那个,真好意思说别人。
温瀛走过去,轻拍他后背。
“是你娘。”
“你有良心?”
好似他是那贪人便宜的一样,他才不要。
凌祈宴没好气,抬手想打人,被温瀛捉住手腕,抱着他压到书案上,不等凌祈宴反应,亲吻跟着落。
幸好太后没在信里问他和温瀛的事,要不他还真不知该怎么说。
之后那两个月,皇帝隔三差五地就会去庙里,再到半个月前,云氏被诊断有孕在,皇帝激动万分,捺不住将人带回中,沈氏气得几要发疯,但皇帝铁了心要纳人,谁都拦不住,甚至与沈氏说她不答应就将后位
凌祈宴凑过去,伸手推他胳膊:“太后送了那么多东西来,你连看都不看一?”
皇帝就这么被迷了心窍,完全不记得了那日在兴庆初见云氏时,那些憎恶和厌烦,只有满腔的怜惜和悔不当初,当日就在皇寺里将人幸了。
皇寺在山脚,静寺在山上,皇帝便是在那寺庙后、山脚的溪池里,不巧撞到了正在那里沐浴的云氏。
褪去那日在兴庆时的满面怨愤和狰狞,只着布缁衣的云氏望着皇帝红了,那副泪朦胧、楚楚可怜的模样,轻易就勾动了皇帝心底的那弦。
温瀛淡漠:“京里一些琐事罢了。”
哪怕她已剃了、不施粉黛,甚至不再年轻,只那么清清丽丽地往那里一站,依旧是最芳华绝代的人。
“我不要你的。”
温瀛平静抬:“为何要看?都是外之而已。”
好半日,稍稍缓过劲的凌祈宴抬,一张脸呛得通红,大睁着睛不敢置信:“我……娘?”
温瀛无所谓:“你喜都送你。”
回神时,笔滴落的墨汁已污脏了信纸,凌祈宴懊恼不已,赶紧将之团起扔纸篓里,重新铺开纸张。
凌祈宴一脸莫名:“你还盯着皇帝后呢?”
皇帝是个孝,他们离京后没几日,皇帝去了一趟城郊的皇寺,为骨不好的太后上香祈福,在庙里小住了两日。
封了位昭仪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那位皇帝向来是个风种,要不那二十几个儿女是怎么来的?
凌祈宴一手支着巴,颇有些心不在焉,温瀛依旧坐在书案前,正在看外刚送来的信函,凌祈宴偷看他一,心神一阵恍惚。
凌祈宴刚端起茶碗啜了一,听到这句直接呛到了,接着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温瀛面无表地。
太后写给他的信里,尽是嘘寒问的关怀之言,看得笔几番停顿,像是言又止,到底没问他跟温瀛如今是什么关系。
一刻钟后,凌祈宴窝回榻里去,着被咬血丝的唇,没再理温瀛,提笔给太后回家书。
温瀛看着他的眸光一顿,伸手将人拉过去。
“嗯?”
“咳――”
温瀛看罢手中信函,直接扔角落火盆中,凌祈宴抬时正看到这一幕,顺嘴问他:“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么急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