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之前,靖王没跟你说,那方仕想是个心小的?”
温瀛将倒好的茶递到他面前,淡:“巴林顿人来我大成朝边境烧杀抢掠、为非作歹,我只是不得已,想将他们驱赶去,多追击了他们一段路而已。”
“那还不简单,”凌祈宴一抚掌,“找个由将他丢到没什么要紧的地方去就是,讨人厌的人,就得撵得越远越好,免得他成天在你前晃悠,惹你不痛快。”
生这话说错了,靖王是陛最信任的兄弟,陛对靖王的看重,岂容你在此肆意揣测?”
他先走一步,凌祈宴跟上去,手肘撞了撞他胳膊:“喂,那方副总到底为何对你鼻不是鼻、不是的,你得罪他了?”
方仕想忍了又忍,生生地将还想说的话咽回去。
温瀛站起,冲他示意:“走吧,回去后。”
一个时辰后,该禀的都禀完了,温瀛这才让众人散了。
温瀛没再接腔,不声地看着他。
凌祈宴一坐上榻,顺势踹了温瀛一脚。
凌祈宴张就怼:“靖王是陛的兄弟,旒王殿还是陛的儿呢,陛既然派了旒王来这边领兵,该怎么你等自然要听旒王的,旒王奉皇命前来,没人比旒王更了解陛的态度,总好过你等远在这千里之外,自行揣度圣意。”
温瀛依旧没吭声,抬起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凌祈宴往后避开,拍开他爪,没好气:“说话就说话,摸什么摸。”
“皇帝的儿又如何?最后能皇帝的只有那一个,余的人去了封地上都是空有富贵,实则还不如一个地方官,谁又会放在中?”温瀛的眸光略沉,“你以为这个世上又有几个靖王那样的王爷,能让皇帝信任重的好兄弟?”
凌祈宴了然:“所以他怨你抢了他的位置?可你是皇帝的儿,他跟你计较,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
……说的也是。
方仕想气红了脸,温瀛终于言打断他们:“这事日后再议。”
凌祈宴挑眉:“我说的不对?”
温瀛长臂一捞,将人揽怀里,不等凌祈宴挣扎,将人夹回后院屋里去。
“说了,”温瀛微微摇,“靖王说这人我能拉拢就拉拢,拉拢不了就冷着他便是。”
凌祈宴蹭掉鞋,伸脚过去了他的:“你真打算主动发兵去打巴林顿?皇帝能答应吗?”
那方仕想生丢一句“末将告退”,第一个退去。
温瀛不以为意:“无所谓,陛愿意信就行,陛未必不想打,他只是没把握,怕吃了败仗坏了他在后世史书上的名声,也怕被人诟病穷兵黩武,若这仗是我擅作主张打的,败了也是我贪功冒
温瀛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京里没人愿意来这边,若非我主动与陛提请,陛很大可能会让他接手总兵一职。”
“然后一不小心,追赶了巴林顿腹地?”凌祈宴满脸鄙夷,“傻才信你这套说辞。”
待人都走了,凌祈宴要笑不笑地看向温瀛:“你瞧瞧那位方副总兵都什么态度?你忍得了他我可忍不了,你又非要我来,我正闲得无聊,刚好拿这些人逗乐,坏了你和属间的关系多不好。”
温瀛没理他,撩开衣摆在另一边坐,自若地倒茶。
再让余的人继续禀报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