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旒王殿的护卫和贴伺候他的人,不到五十。”
凌祈宴的心思转得飞快,昨夜他已在这驿站住了一夜,听人提过一嘴,这驿站的厩应当就在后不远,从那边可以直接驿站,现在夜深人静,大多数人都已歇,他未必没机会逃去。
江林抹了一把脸,只得应,再次门去。
凝神听了一阵外的动静,待人走了大半,凌祈宴走去后窗边,翻窗而,借着夜掩盖,迅速往后院厩跑去。
山上一支接着一支的火把亮起,凌祈宴的双瞳狠狠一缩,骤然勒紧缰停,想要调转回去另走他路,后方的来路上也逐渐响起蹄声,渐行渐近。
脸上的泪,坐起,喊:“来人!”
温瀛面无表地立在骏上,与他隔着半里的距离,沉默对视,火光将他们的脸同时映亮。
“没什么可不可的,”凌祈宴冷脸,“还是你如今跟了旒王,就不打算再听我的话了?”
“可……”
江林犹犹豫豫地问他:“殿,您要这么走吗?您这能走得掉吗?不如婢陪您一起……”
无论如何,都得试一试。
江林不知他想什么,噎了一瞬,谨慎回答:“除了那郑守备手兵,旒王殿还带了五百亲兵,加起来有近两千人,都在驿站外扎营。”
来的果真是江林,先前他就一直在外守着,这会儿没了别的人,江林红着睛跪到了凌祈宴面前:“殿,您受委屈了,婢以为、婢以为您当真已经……”
“守在这驿站里的有多少人?”
幸好白天来回走过一遍,他还记得路,只要过了这段山,到一个渡,他就改走路,以最快速度南,只要……
凌祈宴不耐:“别殿殿了,毓王已经死了,你若是还认我这个从前的主,就别咋咋呼呼的,赶紧麻利去办了,就当是帮我这最后一次。”
“别说了,”凌祈宴打断他,“外有多少人?”
“去江南,你放我走,”凌祈宴忍耐着心滔天怒气,压着声音问他,“我不愿跟你去西北,你非要迫我去,到底有何意义?”
“你现在去,跟外的人说我想沐,让他们去准备东西,把那些人都引开。”
“说了别再喊殿了,”凌祈宴皱眉打断他的话,“你不需要跟着我,你留在旒王边,日后前程还有奔,我如今什么都不是了,也不能用你这样的人。”
江林大惊失:“殿您想什么啊?”
一气跑到厩,来不及多气,他快速挑了匹看起来健的匹,利落翻上去,一甩鞭,纵疾驰而。
“自然不是!”江林犹豫片刻,咬咬牙,领命而去。
于是沉声吩咐江林:“你去帮我小厮的衣裳来,动作快些。”
凌祈宴当即起开始收拾包袱,只挑最要紧的东西拿,可惜太后他们给的那些贵重之是带不走了,但只要能顺利去江南,拿到太后叫她娘家人给他置办的地契房契,他就饿不死。
凌祈宴咬紧牙,死死瞪着他,温瀛哑声开:“你要去哪里?”
凌祈宴心中稍定,江林很快帮他找来衣裳,他快速将衣裳换上,将那一沓大额的银票收怀中,又装了些轻便值钱的宝贝,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