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如此轻敌,才会这般轻易就落这个疯手中。
温瀛抬眸,幽深黑沉的双望向凌祈宴:“你听话一些,你自己能少吃些苦,这些跟着你的人也能少吃些苦
“你——!”
凌祈宴气得浑发抖,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个疯为何偏要这么执着于他,这人分明就是怔了,又或许,这人骨里就跟凌祈寓那个狗东西一样,是个脑有病的,想要在他上寻求刺激、满足那些阴暗心思,想要折磨他。
温瀛叫人送来晚膳,冲凌祈宴示意:“你晌午那顿就没用多少,先填饱肚。”
“……那我想要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凌祈宴瞪向他,中怒意沸腾翻涌。
凌祈宴的嗓里发嗬嗬笑声,眶更红:“你这样将我劫来,到底想什么?”
“去了西北,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
“你这个疯!你就是个疯!跟你那个娘和弟弟一样的恶毒疯!”
待凌祈宴骂够了,温瀛才缓步走上前,抬起的手掐住他颚,再用力一提,迫他正看向自己,冷声提醒他:“今日若非我救你,你觉着你还能这般盛气凌人的在这发脾气?皇后买通了那些山匪想杀你,太想将你劫走,让你从此真正一个人‘死人’,你以为,你落到太手里,会是什么场?”
温瀛镇定用着膳,慢慢说:“前些日我从內侍将他们几个要来,既然是你从前用惯了的人,之后依旧让他们伺候你吧,你是主他们是人,若是你饿了、冷了、不舒服了,那便是他们失职,我自会责罚他们。”
呵。
温瀛:“是。”
凌祈宴自然不是在跟他闹,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看穿这人的真面目,原来这个疯说的逃不掉竟是这个意思,哪怕是太后他都全然不放在中。
一桌的膳摆到凌祈宴面前,他却不肯动筷,温瀛无声看他片刻,吩咐人:“带他们来。”
“去西北?”凌祈宴木愣愣地重复这三个字。
凌祈宴抄起手边茶碗狠狠砸向他,他不闪不躲,茶浇了一,神却不动半分。
看到他们几个,凌祈宴惊诧之不由紧拧起眉,看向温瀛的神更冷:“你什么意思?”
“跟我去西北,”温瀛的声音沉,“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跟我去西北。”
凌祈宴陡然声音,怒不可遏:“凭什么你想要我跟你去西北,我就一定得去?!我不肯去你就迫我去?!疯的那个是你又不是我!”
他不懂,他本不懂……
凌祈宴破大骂,一句一句尖锐的话语往外蹦,温瀛不声地看着他,无论他说什么,始终无动于衷,由着他骂。
半晌之后,温瀛闭了闭,松开手,淡声音:“别闹了,先用晚膳吧。”
凌祈宴啐他:“落在你手里和落在那狗东西手里有什么区别?你们一样打的都是那恶心至极的龌蹉主意,你又能比他好多少?”
江林和几个从前惯伺候凌祈宴的太监哆哆嗦嗦地门,见到凌祈宴,当场泪来,跪到地上,哭喊他:“殿——”
“有何区别?!”
温瀛轻眯起:“你觉得,没有区别?”
温瀛的手指在凌祈宴面颊上缓缓摩挲,盯着这一张脸,默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