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梅府的人?”全贵:“算你还有些记,认得爷这张脸。”王青脸一变:“你们还想怎样?”“怎样?”全贵呵呵一阵阴笑:“你不会以为动了我们爷的女人,这就算完事了吧!我们爷是什么人,你也不扫听扫听,让你这么全须全影儿的了青州府,让人知,还不落了我们爷的名声,今儿你贵大爷心好,让你自己选,是断胳膊还是断,放心,我们家爷吩咐了,不让要你的命,却让你记着今日的教训,的远远,永远不许再踏青州府的地界来。”
忽觉腹中饥饿,记起这一日赶路,竟是米未,从包里寻带的粮袋,胡乱吃了些,填饱肚,便缩在那边稻草堆里睡了。
王青怒极攻心,站起来冲过去就要拼命,想梅鹤鸣府里这些小厮,个个都会些武艺傍,且都是打架欺负人的能手,王青便是个有些力气的汉,哪是这帮人的对手,被全贵儿底几个小厮住,一顿棍来,直打得起都起不。
半夜忽觉冷起来,睁开才发现火不知什么时候灭了,上仿似覆上一层银惶惶的光亮,王青抬看了看,只见大雪纷扬从破了的屋上落来,怪如此冷,原来落了雪,心里盼着这雪快些停,别耽搁了他赶路才好。
全贵探了探他的鼻,放开他,扭却见他弟弟全财去翻王青的包袱,不禁喝:“全财儿,你什么?”全财嘿嘿一笑:“为了这厮,还得劳动咱几个大雪天赶了半夜路,拿他些东西去换了酒吃也应该,只这厮是个穷鬼,竟只这几钱碎银……”忽瞧见里有个布包,拿打开一瞧,是两只旧银镯,暗造化,顺手就到了怀里。
仿似有栋屋舍,便加快脚步到了跟前,才发现是个破庙,黑黢黢也看不清究竟,想着横竖凑乎一宿,便走了去,寻了些柴草燃,火光映照之,王青才看清哪是什么破庙,却是一座观,上供奉的是太上老君,他待得地方想来是正殿,上的早已破败不堪,只屋角却还堆着些稻草,不知是不是错过宿的路人,还是要饭的叫花歇在此的,倒便宜了他。
想拿件厚棉衣来盖上,勉对付过去,刚打开包袱,就听见外面人吵嘶的响动,王青唬一挑,心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还有什么人,别是抢夺钱财的盗吧!又一想,自己如今落的如此,还怕什么盗。
全贵拿他弟也没法儿,说了声:“在这
王青气的直发抖,不禁恨声:“你们如此胡作非为,难就没了王法不成?”“王法?”全贵:“我们家爷就是王法,快选,别让你贵大爷费事儿。”
正想着,就见伴着脚步声,窜来几个汉,个个穿青布棉衣,举着火把,也没遮脸,一照面,王青只觉心寒胆战,不是旁人,就是在梅府闯屋去捉他跟柳儿奸的那几个,打的这个好像是柳儿的男人,叫什么全贵儿的,此时来,自然是来者不善。
全贵儿让人打着火把靠近些,揪着他的发抬起脸来,端详半晌儿啧啧的:“真不知你这张脸哪儿好了,招的我们家如此待见,我瞧着比我贵大爷还不如呢,既然你自己不选,那我可替你选了。”让人拽起他一条,抡起棍就是一,咔嚓一声,王青不禁惨叫来,人也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