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时候,他们终于穿了河对岸的这片竹林,到了一个山清秀的山谷。谷里有条小溪,溪边驻扎着两栋竹楼,用木桥搭着梯在半空连通。楼是一片湿地,用一条篱笆围了个很大的圈。远远望去,似乎养着些家禽,隐隐还传来一些“叽叽喳喳”的声音。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几个家伙反正闲得很,不
“你使坏!”清河使劲打他。
清河有些没底,顿时停脚步,不敢和他对视了。一彦上打量了她几,回继续走他的路。清河不明所以,慢慢跟着。她不知,他早在那些人上了手脚,哪怕他们走到天涯海角也能被他找到。已经到了这地界,赵家坤那方的屯聚地他也知个大概了,没必要和那帮人形影不离。
一彦抓了藤蔓,上了桥面,在上面摇来摇去,对她勾勾手指,“过来啊。”
一彦竖起一手指,在清河唇上摇一摇,带着他猫着腰从竹林里走,借着夜和山石的遮掩蹑手蹑脚地朝篱笆靠近。等近了,清河大惊失。原来竹篱笆里养的不少什么家禽,而是一些珍奇异兽。有金和银斑纹的蛇、长地离谱却宽度很窄的蜈蚣、雪白的球一样的动……似乎是驯养过,都很安静地偏安一隅,没有发生冲突。
一彦面大惊,似乎不稳,一个踉跄向外倒去,“要掉去了——”
她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更不知他要什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却只能依附于他,才能更好地活去。
“你不和那些匪徒一起了?就不怕他们抛你先走?”
一彦一就看重了那几条斑纹漂亮的蛇,喃喃,“今晚的晚餐有着落了,这几个家伙肯定不想见我,先给他们一份见面礼。”
竹楼里灯火通明,笑声、酒杯碰撞声不绝于耳。
一彦回,神有些促狭。
走了很久,前方现了一带宽阔的域,陆路到了尽。一条藤蔓搭成的桥悬挂在河面上,连接着陆路两边的断面。域正前的东南方向是一片层叠积累的山石,通向地,一瀑布飞直,耳边都是“哗哗哗哗”的声。
清河在原地没动。
清河自然不知他心里的想法。她对一彦,始终都存着种畏惧。
面就是域,湍急,掉去能不能爬上来还是个问题。清河惊骇地闭住睛,“啊——”
清河角都红红的,被他吓住了。一彦心愉悦,抱着她快速地穿过藤蔓桥,着了地也不放来。清河刚才吓着了,居然也没有反驳,就那么任由他抱着。一彦心里滋滋的,着声哨,顺手了几片路上的竹叶。
一彦嗤笑,“果然胆儿小。”他把清河拴在怀里,恶声恶气地说,“你还敢不听我的话?”
“胆这么小啊?那可怎么办才好?”一彦轻轻一笑,迅疾俯,捉住她一只手就拖到了桥上。藤蔓骤然受力,剧烈地晃起来。清河紧紧抓住一彦,还在摇来摇去,有规律地左右低、左右低……她的魂都快给吓来了,心脏在腔里“突突突突”地动。她的脚差没踩稳,一彦抱了她的腰,贴到自己上,仰看着被抱的她,“你的胆真的好小哦。”
听他要这么缺德的事,清河忙,“这样不好吧?人家辛辛苦苦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