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瑟的风起尘沙,飞扬在空中打着圈圈。沙漠的清晨异常冰冷,沙丘泛着淡然的光,破败的旗帜,焦黑的尸,暗的血迹,灰烬上冒着的缕缕青烟,模模糊糊还能看到杂乱的脚印……战争留的恐惧像一个夜行人般只用黑夜掩藏匆匆的影,或像一只蝙蝠,张开翅膀隐没在黑暗中,在黎明到来之前消失不见。
我盘膝坐,凝神运气,双手拨琴,琴声凄厉,如雷鸣电掣,天地间骤然变,周围气飞卷,泛着不规律的波纹,四鼓扩散;风在旁打着旋,逐渐膨胀,越来越快,越来越大,隐着几乎吞噬一切的力量,觉就快要脱缰而去。
但是,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哪个才是我想要的我?又或许,无论哪个模样都不是我……一切像戈上的沙,虽然分明存在,却在一刻被风远。又
带火的箭呼啸而去,正中战车,被中的战车跟着烧了起来。
风助火长,噼里啪啦,铜人们脚的战车烧成一片火海。
变幻队形,战车,移动加快,使得我方士兵的攻击落空,而他们的短箭却在近距离作战中命中。
“不行!着火的战车不够多!火势不够猛!翼,你来箭!”
天渐渐亮了起来。
旁翼没有多问,放白玉琴,迅速飞奔去。我也没闲着,取来上好的弓箭,将几十只箭用布包好,沾了油。
才几分钟,金的阳光就从沙丘后洒了来,我看到了自己的形,在沙丘上的剪影,清冷、尖锐而独立。已经不复当初的柔。
在风浪尖的位置,不被击碎,就得变——我,已经变得不像我。
“!”
沙漠尽已开始白的茫雾,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原本密集的铜人阵看到战车烧着,怕被累及,立刻分散开来。
不知自己怎么变成这样的。一切一切都不再是我想要的。遇到可笑的事也在笑,遇到着急的事也要着急,需要心狠的时候比任何人都狠得心……
现在,所有人都知,枼国与沙国有一位统帅叫上官飞花,她冷漠、冷静、冷酷……所有与“冷”字有关的尖锐字都用在了我上。而言也说,那个上官飞花呀,可是上天派来拯救苍生的,她国、军、民……所有的伟大和包容都在其中。
“这样不行……翼,去取火把来!”
等翼回来,用火把将箭燃,我提气张弓,对准远铜人脚的战车连连发。
翼心领神会,提起长弓,压低重心,对准战车,用力拉弦,将黑木弓拉至几乎不可能的形状,满而不发,双异常冷酷的瞪视着前方敌人,肃杀之气在中转,整个人保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静静等我令。
三只燃的长箭划破黑夜,厉声直飞战车。同时,狂风冲破极限,呼啸着跟随而至。火顺着风势以迅雷之势很快蔓延开来。
远远地,东方有些了淡红,很快越来越。暗暗的红给冷的沙漠带来了一层意。
大型铜人阵虽然在防守和攻击力上的优势显著,但是也有行动不灵活,笨重的缺。而战车正是为了弥补速度上的缺陷。现在战车烧着了,铜人行动立刻迟缓来,且阵脚大乱,不到半个时辰,敌军死伤惨重,我军轻易就破了这大的铜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