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陈述事实,没打算借机添油加醋骂你,虽然我很想。”于申洋直白地说,“阎忱上电影你看了吗”
“看了一分,没看完。”林漳在网上断断续续地看了些,总被这样那样的事打断,想着后面再补,真到有时间时又想不起这件事了。
“林漳,你也就仗着他你了。”于申洋起一烟,烟雾笼住他的面庞,抖了抖烟灰,他看向林漳说:“你欠他的,拿你半辈补吧。”
前几年,阎忱不拍电影那段时间都在家里,看看电影写写剧本,偶尔会和朋友去吃个饭,玩一玩,林漳基本上回家就能看见他,直到最近两年,林漳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回一次家,阎忱也不一定在,他们俩就像是碰运气一样,运气好能到一块儿,运气不好,谁也见不着谁。
林漳的灵魂都仿佛在为这句话颤动,他攥紧拳,郑重地,“好。”
林漳好似一台老化的机,僵迟缓地抬起。
于申洋了烟,“我果然还是不喜你。”
林漳答应了,可这件事只持了两年,便不了了之,他升职的速度很快,阎士煊重用他,几乎把他当继承人培养,住公司、酒店的时间比住家里还长。
“你当我和你说这些是让你远吗?”于申洋扯了扯嘴角,嗤笑:“如果阎忱愿意让你,我第一个拍手叫好,可谁让他傻呢,失忆也不愿意忘记你,反倒是把你的那些事,都忘得一二净。”
于申洋见林漳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冷嘲:“早什么去了?现在装什么深义重。”
听到这个答案,林漳意外地抬起。
于申洋诧异地睁大睛,林漳居然回怼他了,他还以为这会儿林漳愧疚得要死,没心思说他坏话呢。
刚才觉得林漳人还不错,都是错觉。
无法反驳,那些久远的记忆涌上心。
于申洋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在桌面上敲了敲,“一半一半吧。”
于申洋吐烟圈,摩挲着打火机说:“你可以看一,这电影很压抑,他写剧本的时候,绪
一巨大的悲伤将林漳笼罩,他发现自己难受到连哭都哭不来,所有绪积郁在,仿佛要将他的腔撕扯开。
林漳每次给阎忱打电话,阎忱不是在酒吧喝酒,就是在各种派对上,再加上外界那些言蜚语,林漳一度认为他给阎忱的自由过了火。
后来阎忱说这样去,不利于他们夫夫,便提每年固定几天时间待在一起,去旅游也好,待在家里什么都不也好,总之要过过二人世界。
起初他工作忙,每次赴约迟到或者放阎忱鸽时,他都会愧疚很久,阎忱倒是会反过来安他,但渐渐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约成了常态,约会到一半被叫走也是常有的事,他留给阎忱的只有一句匆忙的抱歉。
顿了顿,于申洋直勾勾地注视林漳:“你要让他快乐。”
停顿半秒,林漳的眉隆起一个小山丘,中笼上一层薄雾,“是因为我吗?”
林漳端起茶喝了一,濡湿燥的嘴唇,“阎忱他怎么会失眠?”
他把阎忱变成了和他一样沉默的人却不自知。
“我也不喜你,少带阎忱去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林漳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