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离我远!”沈念念绪崩溃,大喊:“!都给我!”
如果说沈家是她人生最意外的财富,那么拥有沈初言这样一位好哥哥,就是财富之外的惊喜。
嘟嘟嘟的忙音传来,沈初言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就是她二十多年来的生活,而今天以后的每一天,她都要过这样的生活。
“走到哪儿了啊?”
沈念念急得泪崩了来,她上拨了闻洋的号码,手抖得都快要拿不稳手机了:“你现在上停止计划,我哥去接江醒醒了!你不能这样!”
闻洋站在车边,上了墨镜,将手机扔了去,波涛汹涌的江瞬间淹没了手机,无影无踪。
沈初言说:“还在路上,快到了。”
电话接通,沈初言低醇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哥,你什么时候到啊,你的好多朋友都过来了,我都不认识他们,等着你介绍呢。”
“上滨江路了。”
“嗯,我去接江醒醒了。”
沈念念放手机,恐惧和悲伤的绪宛如巨兽一般,将她吞没了,她疯狂地给沈初言打电话,沈初言不耐烦地挂断了几次之后,关机了。
她的心就能静来。
闻洋面前是一条无比空旷的路,路的尽,便是奔涌的江,江上时不时有渡轮驶过,长笛鸣,宛如奏响的一曲哀歌。
“迟了。”
所有的真实都被虚伪所掩盖,每个人都着面生活,表面相互奉承,而私里嘲笑着对方不如自己。
“你不要伤害我哥!”沈念念惊声尖叫起来:“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我哥不会乱说的!你不要伤害他!”
“哥,你听我说,现在你赶快把她扔,你赶快离开那里!”
“哥!”沈念念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甚至带了哭腔:“哥,我求你了,你快离开那里好不好,我求你了!”
她扶着桌坐来,全颤抖,额间渗了细密的虚汗。
沈念念这辈恨了许许多多的人,但是她唯一过的人,就是她的兄长沈初言。
“滨...江路?!”
闻洋似乎早有预料,冷哼一声:“那刚好,你不是说你哥怀疑你了吗,送一个也是送,两个也是送,我就把这对兄妹一块儿送去见阎王,彻底断了隐患。”
“念念,你怎么了呀,脸这么难看。”有女孩走到沈念念的边,笑着说:“快来看看我们给你准备的大糕,足足有三层呢!”
沈念念冷笑着,望着宴会厅里的衣香鬓影,男男女女,名表名包,珠宝首饰,脸上挂着假笑,虚与委蛇......
“怎么了这是......”女孩们疑惑不解,但是知她脾气古怪,也不想她的楣,拉拉扯扯地离开了。
沈初言的声音里带了怒意:“今天是你的生日,多少年了,你要什么我没有给你,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要闹得大家都难堪,你心里才好过呢!”
她连忙问:“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边,沈念念听到了闻洋丧心病狂的笑声,还夹杂着呼呼的风声。
“你说…江醒醒,你去接她了?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接她!”
“沈念念,不要胡闹。”沈初言责备地说:“是你让我请明星朋友过来,忘了吗?”
“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