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去公园了,家里就一个保姆阿姨在,她一直送他们到巷。
顾长安倒在座位上,从未有过的沮丧像乌云密布在他心上:“……我睡别人你无所谓是吧?”
“这事儿不能让你老板娘知,听见了吗?!”他摇了摇怀里的人。
顾楚等到晌午,实在等不去要再打电话时,顾长安回来了。
顾长安抱着他,心里烦的像恶鬼在挠,乱七八糟就一个念,这事儿可千万不能叫顾楚知。
顾楚觉得顾长安肯定是不记得自己到底睡过些什么人,再叫他去想六年前的某一天肯定徒劳,是不是徐臻关系也不大,总归是要这么一个人,自己养的跟外卖的没有区别。
顾长安心里翻江倒海,他想不问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算了,老夫老妻,问多了伤。可不问他实在难受:“……昨天晚上,为什么不阻止徐臻?”
徐臻发着烧,人都有不太清醒,顾长安却依然骂他,是自己的属是拿自己薪事的人为什么不能骂:“你又是怎么回事?!我叫你来接我你接到床上去了?!你脑叫这北京城的沙尘暴散黄了?!”
车开到一清静的地方,顾长安把保镖打发了车,顾楚见他脸苍白,看起来神不大好,猜测他大约真是被灌了一些伤的药了。
徐臻说:“昨天夜里,楚少来电话,是他,默许的……”
徐臻遍鳞伤,整个卧室像是凶案现场,顾长安看着就一阵的气血攻心。
顾长安简直无从喊冤:“我睡他?!是个人我都睡啊?!他是办公室助理!老从不睡公司员工!”
他问他:“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顾楚很想说是,但又觉得没有必要正面的回答他,这个时候其实说不说是一个意思。
徐臻张了张因为发烧而嫣红的嘴唇,他这会儿确实是脑昏沉。
顾长安一个雷轰:“什么?!”
徐臻叫他摇的片刻清醒,虚弱的说:“是楚少默许的。”
顾楚不喜审视他跟顾长安之间的关系,这中间有太多不堪,从顾承开始,他的人生完全朝着一个混乱的方向前,仿佛他不需要有自
他耐心的为自己昨天的行为解释:“我不过来是因为不知你到底吃了什么药,万一你一理智都没有了,小孩怎么办,我们有协议,我不能让这个小孩受到意外伤害。”
他坐着腰酸,换了个位置,又听到顾长安问他:“你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
他在送人去医院的路上给容正非打电话,他想跟从前还在队里那样把他的脑袋摁在泥坑里:“容正非你全家都该吃药了啊,你们特么有病!全家都有病!”
顾长安喃喃自语:“我娶谁你无所谓,我睡谁你也无所谓。”还真是不如不问。
顾长安把电话掐了。
顾长安半晌没说话来。
忘的糟心事,醒来看到枕边人是徐臻,大概就是最糟心的一件。
容正非正跟属开会呢,一听这话就怒了:“谁有病?!你有病吧?!你再骂一句试试!”
顾楚很是莫名:“你从前没睡过徐臻吗?”
顾楚不明白为何顾长安突然这样自怨自怜,这姿态十分可笑,这么多年他放浪不羁无法无天,怎么这时候想起来叹没有人束他,莫不是尝着什么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