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阳等在红灯区的巷，见了面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讲，顾楚自然是不会劝他从今往后要如何的痛改前非，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三言两语能够改变的事，他愿相信他会振作起来。

顾楚在约见孔阳之前把三百万兑了现，他不确定利贷还债是不是可以用支票抵。

他苦笑着说：“好，我写。”

他的犹豫让孔阳心凉，自己当年掏心掏肺帮他的时候哪里有犹豫过呢，如今自己陷绝境，连施舍他却都不愿再多给一些了。

顾楚有苦难言，只好说：“你不必写明还款日期。”

三百万装了两个大箱，两个保镖帮忙拎着，三个人穿了厚实的长大衣门，看架势倒像是要去坏事，他暗自叹息。

顾楚很想说好，但他上想起公司最近的资产清算，满打满算也值不了三百万的转让费，而且一旦公司转让，近一年他不可能有任何收，他实在不想再欠顾长安那老混更多。

顾楚被噎的说不话，孔阳见他不语，心一横便说：“那余的一半你也一借给我吧。”

顾楚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并没有等待很久，两个人便来了，手里拎回一个钱箱，一同来的还有顾兰生：“算错了利息。”

公司里还有许多事要理，手的合同要完成，货要验收仓，又要与人洽谈转让，一桩桩一件件实在叫人疲惫，一天夜里忙的忘记吃晚饭，醒来时竟低血糖了，当值的保镖坐在客厅沙发，他不敢叫人看异样，了一块糖才勉支撑着去了一碗清汤面，刚

顾兰生说：“大爷怕您吃亏。”

顾楚刚一开便被顾兰生堵了回来：“我们侄少爷这笔钱也是借的，债主不比借利贷的好说话。”

一行人了楼，孔阳要上车，顾兰生拦住了他：“孔先生，请把借条写一写吧。”

公司里还有许多事要理，手的合同要完成，货要验收仓，又要与人洽谈转让，一桩桩一件件实在叫人疲惫，可有顾长安的人跟着，顾楚就是累也神饱满的撑着。

上了楼，某某信贷公司油腻腻的招牌挂着，仄杂乱的办公室里一重的烟草气味，顾楚意识的捂了一小腹，旋即退了来，只让一个保镖陪孔阳去交钱。

这话说的顾长安立刻就不兴了，谁也没资格将顾楚说三四：“您这话不对吧，老婆不了门是男人没本事啊，要么是降不住老婆要么是摆不平家里，扯什么清白不清白，实话告诉您他跟我的时候比我可清白！谁特么又上您这儿嚼了？没有？没有那您往后就少猜疑，这种话我不听！”

孔阳一愣，看向顾楚。

顾楚气坏了，顾长安的罪状又加了一笔。他虽然知顾兰生的背景，但总归一直是拿他与顾承一样当小辈看，不他今后是否继承他表叔的衣钵，至少现在还是个大男孩，是顾家老家的独生，那老家顾乘松忠心耿耿，哪有东家的还把人家孩往染缸里推的理。

还有这么些个乱七八糟的事！”

这劈盖脸的，顾老太太差要哭来，可连句申诉的话都不让她讲，顾长安就虎着脸拂袖走了。

顾兰生自然无意向他说明自己的份，他也不敢说，这位侄少爷在顾承里与生母无异，他怎敢叫他知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