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车在警局前停。
白桔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到谈兮颜会是在这种地方,这段时间,她快要忘记这个人了。
“白先生。”一个年轻警员走过来,朝他,“您有三十分钟的时间。”说着悄悄地打量着这个男人。
上吩咐要慎重对待的人,看上去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嘛,看着他旁边的女孩儿时神柔和,没有半戾气。
他只是听说这些年的一桩贩毒案是这个男人一手主导才得以告破,从制药,到贩毒团伙,短短一周多时间被连起,动作迅捷,毫不拖泥带,警方几乎就只了收尾工作。
“墨哥。”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天,谈兮颜没有半分意外,只是在看到白墨后的白桔时,面上的浅笑彻底没了。
“你是来笑话我的?”
白桔不知自己是什么心理,许是太过震惊,脑里快速地串联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没有声。
谈兮颜坐直了,没化妆的她依然很漂亮,五官致,角微扬,丝毫没有于。
“哦。”她随即了然,“墨哥还没有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吧?”
她看着白桔,慢慢说:“白桔妹妹,你可真让人嫉妒啊。”
“即使眠成功了,他还是只肯接近你。”她看着一边面容冷峻的男人,中漫上一抹悲痛。
分明记忆替换得很成功,他却始终拒绝她的靠近。
记忆是什么呢?是一个人的过往,是人生。为什么他宁愿怀疑过往的自己,而遵循心脏的本能?
“想听听完整的故事吗?”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怨恨的,她有她的骄傲。若没有白墨的光芒掩盖,大学时候的她,会是临大最耀的一颗明珠。
没有人知,她极其的医药天赋,要更甚心理学无数倍。
她一直信,自己与白墨才是同一类人――孤独,淡漠到极致,生命的生灭与她何,世间没有让人提起兴趣的事,一件事于她而言,只在于想不想。
那一年,她遇到意外,是人群中唯一一个不求救的,她很平静地等待生命渐渐消逝,甚至享受那种让人疯狂的觉。
混乱的现场没有人注意到她,也许看到了,却始终没有医护人员过来。直至那个少年逆光而来,白衣黑,蹲跟她说:“我能帮你,忍着,相信我。”
那么清冽好听的声音,似在心底响起,穿透灵魂深,刻永世不灭的印章。
后来她才知,那是白墨执刀的第一场心脏手术,在现场这样简陋的环境,他依然不急不缓,冷静得过分,完完成了长达两小时的手术。
他是天生的王者,话不多,但每一个字,她至今记得清晰。
仿佛听到刀划破肌肤,切开心脏的声音,那颗心开始不安分地狂烈动。
就是他了。
“我与连三了个交易,我为他的团队研制药品,他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帮我一把。是不是很疯狂?你那次在青城走错包厢,也是我。”谈兮颜低,轻笑一声,“我是罪有应得。”也许也早就料到过这么一天。
可是不作为,怎么能甘心呢?
追逐八年,苦心谋划,他的圈,同一个医院。
白桔:“你后悔么?”
“我谈兮颜事从不后悔,我并没有输给你。”这些天她终于想明白,也许是命运的怜悯,让她遇上他,也许是命运的残忍,也许什么也不相关,只是来迟了。
直到白桔离开前,谈兮颜始终很平静,她最后对她说:“眠无药可解。”
白墨在里面多待了几分钟才来,拢了拢女孩儿的外套。白桔试图从他脸上找些许异样,却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