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功过相抵。”梁衍一把扶起老胡,重拍他的肩膀,低声,“辛苦你了。”
一冷毒视线扫来,梁衍亦不甘相让,直视迎上,唇角却慢慢掀起来,贯是嘲讽张扬的笑容,在风沙狂袭兵的背景,犹如一把将鞘的寒剑,光芒尽,此时才显他真正的实力。
陆演不由微眯起,到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
梁衍使一招空城计设法拖住他,拖到援军离这里不远,照梁衍吩咐,假意让他劫住书信,知主营无兵的真相,毫无防备带兵折回,这时援军悄悄绕到后方,与主营汇合,合力拖住他,好腾时间给朱世荣攻十里坡。
可恨没在刚才识破梁衍的计谋,陆演微笑:“你的兵虽多,长途跋涉,难敌我麾六万兵。”
梁衍眉梢轻扬,“那就试试看咯。”
……
两军对阵,气吞山河。
双方厮杀得天昏地暗,血成河,风沙埋骨,正是难分胜负时,梁衍忽然带兵撤退。
陆军追去,战场上忽然卷起一狂风,尘埃涨天,沙砾击面,咫尺不见人,于逆风带的陆军看不清前方,不敢贸然攻,忽然听得敌军一声喊,“冲啊!”
无数梁军从风沙里破来,陆军毫无防备,又被风沙迷,输得一败涂地。
最后陆演只剩残兵败将,在众将掩护甩开紧咬的梁军,江岸边停着一艘小船,陆演乘船撤退。
船没行多远,倏地岸边林木振动,鸟雀飞散,悄声埋伏已久的梁军来,就等着这一刻。
一望无际的江面上,只飘着一叶孤舟,毫无遮挡,梁军来一支支冷箭,掩护在主前,一个个中箭倒地。
尸扑通扑通栽江,瞬间沉了去。
夕阳照江,残血如虹。
运载尸的船只被梁军拉回来,收拾残局,翻找陆演的尸,找遍了,没有他。倏地,离梁衍最近的一尸弹地而起,在众人毫无防备的况,用匕首狠狠扎梁衍的。
梁衍闷哼一声,的膛却是纹丝不动,生生挨这一刀,又一把住刺客的脖,慢慢提起他,脚尖离地,刺客脖红,呼困难,梁衍眸猩红,哑声:“他在哪里?”
刺客咬紧牙关不作声,梁衍知问不什么,咔嚓一声,刺客的脖被折断了,重重倒地。
主营中,梁衍脱盔甲,半边膀,大夫刚包扎好伤,鲜血不再渗纱布,他不急着穿衣,手搭着桌案摩挲一块龙纹玉佩,正听段坤利禀报况。
属顺着一路追查而去,没有发现陆演的踪迹,显然有人接应他。
梁衍却让派去的人都回来,段坤利不解,梁衍:“穷寇莫追,追急了,指不定狗急墙,生什么事端。”
段坤利,“留他一命,怕是日后夜长梦多。”
梁衍掀唇,“他没这个本事了。”
很快,这话得到应证。
……
陆演在梁衍手里大败后,随即十里坡被梁军攻,两则消息一起迅速传到金陵。
至贫民百姓,上至满朝文武无不陷恐慌,一个叫魏诏的年轻臣趁陆演生死不明之时,撺掇皇帝北迁。
一夜之间,金陵宛若一座空城,达官权贵消失无影无踪,带走金银财宝,几万禁军随行,一城百姓却无兵镇守,被无弃,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