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衍却面倏沉，目光如炬来，犹如阎王手里的鬼鞭，开对面男人上层层外衣，“国师大人，不必再装了。”

阁罗凤要显摆，梁衍就要让他知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

刚才值班的一群府兵被扣留在地上，额了冷汗，脸惨白，正在被侍卫挨个搜查。

今夜只有他一人过书房，容易招来猜忌，被搜是理之中的事，但段坤利跟梁衍这么多年，当众被为难，脸上有些难堪，只：“属一清白，请王爷明鉴。”

段坤利走书房，后门一关，他意识回首，发现几位副将都在房中，梁衍坐在桌案前，闻声抬过来，灯火拢着昏光，问段坤利刚才去嘛了。

“这么早抓你，怪是无趣的，不如一撕你的假面。”梁衍又添了一句，“这招跟你学的。”

梁衍唇边噙着冷笑，神微动，几位副将揎拳掳袖聚拢而上，将他围困在里，难以自保，段坤利似乎这才回过神，自己早已成瓮中之鳖。

段坤利冷扫他们，“铁定是你们平常疏忽，哪扇门窗没关紧，得亏我刚才去瞧了一，替你们收拾了，让王爷知，吃不了兜着走。”

大觉。

段坤利看到侍卫走向自己，才明白过来王爷要搜他的，脸上不知何种滋味，只得乖乖合。

书房丢了东西。

段坤利仿佛这时才意识到梁衍对自己已极不信任，不由冷汗涔涔，面上呈现又惊又恼的神：“王爷，属是段坤利啊，您认错人了。”

“送了一只野猫去。”段坤利将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在此之前，梁衍早怀疑关于阁罗凤神乎其神的种种传言，跟太祖时期的白莲教一个质，利用邪教来增加自己的威信，也让南诏皇室信赖自己。

不是谁都知这个小细节，还能巧妙利用。

去一趟回来，书房灯亮着，剪一抹大魁梧的影。

上阳城攻破后，梁衍派人仔细搜查阁罗凤的住宅，阁罗凤为人狡猾谨慎，但也没想到上阳城这么快被攻破，还是留了破绽。

段坤利仍一脸凛然。

梁衍不作声，眉梢一抬，就从门外走来一个侍卫，手里捧着一只猫儿，将野猫爪底藏着的书信取来。

阁罗凤传给金陵的书信又轻又薄，一般都藏在鸽上，所以藏野猫爪也轻而易举，叫人难以发现。

他脸上的惊慌疑惑瞬间收起来，而是一种段坤利从未有过的微妙神，翘着唇角，微笑：“王爷既然已经识破我的份，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早可以把我抓起来。”

话落，梁衍言简意赅，“搜。”

最后全上搜了个遍，没发现书信，而去他房中搜查的侍卫，回来禀报说一切无异样。

人没走多久，一只猫窜队伍里，不见了踪影，很快，书房里响起了猫叫。

其实阁罗凤大可以揣着野猫一走了之，但他非要显摆，想到自己这个小偷着梁王亲信的份，在他们底肆无忌惮地晃，还不被人察觉，想想就兴奋得血。

府兵心有余悸，段坤利把野猫夹在腋，“成了，你们在这里看着，这回不能错，我去把猫放了。”

段坤利疑心里面有什么，吩咐他们在外面守着，自己去看看，过了一会儿，他从书房里来，手里抓着一只褐野猫。

手诧异，“门都关得好好的，野猫从哪里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