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意帮他把房退了,来的时候打了赵酒的电话,没接。
“怎么回事?连我电话都不接了。”岳郁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种深深的无力,就是余意,也已经受到了七八分。
“奇怪啊,一般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到了啊。”郑任奇怪地说,“难不成,在路上?”
“我妈人还在国外,我不知要怎么办。”赵酒靠在他肩上,把脑袋埋了去,“我没骗你,那个时候,我真的想你快想疯了。”
余意忽然有些慌了。
胡姨说,她的老公背着她找小三。
“医院打不通我爸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赵酒低了低,跟他额相抵,“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回家一看到赵麒和小玉我就难受,所以我来了。”
“我想过。”赵酒轻轻地叹了气,“但是签证办来不知要多长时间。”
余意问
但是余意却察觉到了轻微的颤抖。
余意到了教室才发现,今天的教室似乎格外安静。
他回家的路上给赵酒发了微信,这人也没回,余意本来想着他可能在忙,等会儿再打电话的,结果被隔的胡姨吵得一整天都是疼的。
余意家里跟胡姨家就是隔,几乎持续了三个小时的时间,他一直忍受着从隔传来的摔东西声、胡姨的谩骂声和小孩的哭叫声。
余意周六的晚上是跟赵酒一块儿在酒店过的。
不接,说明没有关机。
“嗯。”余意觉得心尖尖上泛着疼,他努力抱紧对方,想以此获取一力量。
“要去看看她吗?”余意问他。
“试试吧。”余意说。
余忻被吵得不了作业,来看电视,结果发现电视说什么他也听不清。
没接。
他跟他面对面地站着,距离很近,两人彼此的呼都能够互相受到。
“没。”余意顿了顿,问,“你见着他了?”
靠着胡姨的大嗓门,不十分钟,整条街的人都知了胡姨的老公找小三。半个小时后,传着传着,事已经演变成了小三都有了孩,孩跟胡胖球差不多大。
余意开微信,跟他的聊天记录仍然停留在他问他在哪的那一条。
但是现在,来了的同学都坐在位置上,低着在自己的事,没有人说话。
辛欣倒是同胡姨,叹着气说,轨这事,跟家暴一样,女人都是最苦的受害者。
“没呢。”岳郁很奇怪地说,“这个周末都没看见他,我还以为他失联了。”
周日的晚自习,赵酒没来。
两人很规矩地睡觉,睡醒之后,赵酒人已经走了,只有微信上留了一句:我去材料。
好不容易挨到了午四钟,余意想都没想,换了领衣,直接回了学校。
很奇怪。
“九哥没在宿舍吗?”岳郁见余意来了,回问。
余意伸手抱住他,手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抚摸。
跟走廊外边的喧闹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啊?哦。”岳郁反应慢了一拍才摸手机来,拨过去,依然是没人接听的状态。
他抬起,朝岳郁说:“你打他电话试试。”
余意低着,拨过去一个电话。
如果放在平时,晚自习铃响之前教室里肯定炸了开锅,小团们都聚在一起讨论着周末的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