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儿媳大闹了一场,骂老太太老昏了。”熊初墨说,“八老太很自责,她孙是那天午五去的,所以之后她每天午五都会来这里等,她一直相信孙会回来。”
“!”章凯光要跟他打架。
赵酒摸了摸袋,要摸张纸来鼻,结果摸了老半天没摸到。
“所以……儿儿媳都走了是吗?”章凯光又问。
“有。”赵酒抱紧自己,“有冷。”
“没捞到尸。”熊初墨摇摇,“大家都说是人贩拐走了。那时候他才五岁。”
“看,九哥都忍不住了。”章凯光看向赵酒。
“谢谢。”赵酒声音里带了鼻音,“你真好。”
“……”余意听不得他说话,离他远。
“如果我告诉你,孙丢了之后八老太说了什么,你大概是不会这么同她了。”熊初墨这么说。
“她……还站在那嘛啊?”章凯光小声问了一句。
赵酒又了鼻。
“好得很呢。”熊初墨看章凯光一脸心疼的模样,有些言又止,“那个,其实你不用太同了。”
“我!够了!你
余意抬看赵酒,还以为这人要痛哭涕了,结果这人睁着无辜的睛看着他,问:“怎么了?”
“是…摔河里了?”章凯光小声问。
两人绕到隔街,熊初墨才开:“八老太之前是跟儿儿媳妇一块儿住的,她有个很可的孙。有一天傍晚,她孙要去抓鱼玩,他叫八老太在这棵树等他,他上就回来,结果等了很久,孙再没回来了。”
“那怎么了。”章凯光睛都红了,“我泪比较低嘛。”
院外边绕过去,院里的猫都怕冷没来,院里非常冷清。
还没门,就听见岳郁的大嗓门:“多放!不够味!”
熊初墨笑着拍了章凯光一巴掌:“你光还是你光!”
“我记得我来拿纸了啊。”赵酒很奇怪。
余意:“……”
“再说了,老太太也很伤心啊。”章凯光继续同。
余意一门,看见岳郁正抓着郑任拿着辣椒籽的手,对着锅底疯狂抖动。
“等会儿跟你说。”熊初墨说。
熊初墨不说话了。
“那,那个老太太现在过得还好吗?”章凯光又问。
“如果丢的是个女娃该多好。”余意面无表地说。
“……”章凯光很无语地问,“你冒了?”
余意低着走路,听见赵酒在他旁边鼻。
院前,余意看见八老太又站在那棵树,一动不动。
全场安静了一分钟。
郑任家果然很近,四个人走了没几分钟就到了。
“别吵到她。”熊初墨小声回了一句,“她在等她孙回来。”
余意看他都摸到帽里了,实在看不去,摸包餐巾纸扔给他。
“太可怜了吧。”章凯光很同老太太,“这也不是老太太的错啊,怎么能怪她呢。”
“啊?”章凯光从赵酒兜里掏了张纸来睛,“说啥啦?”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章凯光声音重新恢复了冷淡,“当我放了个屁。”
赵酒又了鼻。
“了。”赵酒第一个声。
“孙?”章凯光疑惑地看向八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