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叠写完的纸张放回床,当她重新拿起笔,手却不停地抖动着,她好累,那个人在哪里?他不是她的,他不要她了。
“……不大好,小最近总是浅眠。”
“嗯……因为我夜里会去看看她的状况,但偶尔小还未睡或者被我的脚步声惊动,才知。”
彩莲若有所思地,“总不能一直如此,她受得了,孩又怎受得了?我回去让文庭来看看她的状况吧。”
大夫来过之后开了一帖药,可如意喝了没多久就吐了,她虚弱地对灵儿说不要再麻烦了,她睡一会儿就会好。灵儿拗不过她只能让如意厚的盖棉被闷汗。所幸到了后半夜温度确实降了,几人松了一气。
“所以不是昨天才这样?”
许彩莲回看着对方的睡颜叹了气,她希望这些猜测都只是自己想多了。
隔日,吕如意接近晌午都还未醒,彩莲拉着灵儿问起,“昨日如意夜里睡得可好?”
“嗯,好了。”
己的存在,可不就是她中的:‘命运人’。
彩莲想再劝,但她显得不愿多说,看她略显疲惫的样,许彩莲觉得自己再继续待在她家并不能帮助如意,反之,也许还会对她造成压力,因此,她跟对方告辞。如意想了想了,又说了抱歉云云,彩莲让她别在意,之后她就离开了吕家。
她应了声好,正要再问,房里传来了如意的叫唤声,灵儿跟彩莲走房里时,如意正坐起来,她对灵儿面抱歉地说:“灵儿,我想喝,能麻烦妳吗?”
“小的安胎药快没了,次若有需要再麻烦林大夫诊。”灵儿神自若地慢慢说着,彩莲看着她这样,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嗯,没关系的,我今天神很好。”吕如意微笑着回答。等房间空无一人后,她沾着墨,停在宣纸的上方。她净空了心神,任由手随意书写,写自己的名字,灵儿的名字,彩莲,杨璟,爹,娘,而最后,她发现自己还是不停地重复着那个名字,林文庭。
“好,我去厨房要。”灵儿匆匆离开,彩莲走她的床前坐,“妳好些了吗?”
吕如意沉默了,但几息之后她淡淡地说:“我啊,其实一直没有考虑后果就了这些事,结果搞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可我不能后悔,这孩,只剩我了。”
吕夫人赶彩莲去睡,说是没有让客人如此麻烦的理,彩莲无法只好离开。但因心里挂了事睡得并不好,到了深夜,她听见了隔房里传来的微弱的声响,听起来像是哭声,埋在被里凄切难受的哭声。
手上的力度宛若苍芎广大而难以掌握,她用全意的心神去写,直到重新地留泪,她好想他,却好累,想得都痛了。
一滴滴的墨沾污了尚洁白的宣纸,墨迹就像有生命般不断地扩大,是不是只要留了曾经,就会像
“如意,如果觉得难受,要不跟我说说?……我昨晚听见了哭声。”
许彩莲离开之后,吕如意并未去休息,她向灵儿说想要写字,让她备妥了文房四宝。她想用笔去写,受那份在手中的力度。“要我陪妳吗?”灵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