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里疼?”她关切地问。
沈遇然看着霍烟专注削苹果的模样,笑着说:“果然还是亲媳妇儿知疼人啊,人这刚醒过来,便伺候着削果,寒总真幸福啊。”
傅时寒再度睁开,并非如他所愿,能看到霍烟那张可又关心的小脸。
许明意眨巴眨巴睛,听话地“噢”了一声。
国家也不行。
沈遇然:“霍烟,这就是你小家气了,寒总这是保家卫国,你能拦着他吗?”
知交好友两三,一路相伴,还有青梅竹的人,不离不弃。
傅时寒二十多年以来,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觉得活着真好。
向南:“讲真的,老四这一次也算是逃过一劫,当时的况我只是听别人说着,都觉得惊险刺激。”
沈遇然轻咳:“当我没说。”
话音刚落,只听“咯吱”一声,霍烟兀自咬了一苹果,眨巴眨巴清澈的大睛,看着他:“哈?”
霍烟走过来,照顾着傅时寒坐起,然后拿起果刀开始削苹果。
众人让傅时寒好好休息,然后离开了病房。
几人在病房里陪傅时寒说了会儿话,笑笑闹闹,气氛特别好,带着劫后余生的畅谈。
霍烟扶着他起:“回去了,我带你回家,以后以后我们都好好的,再也不分开了。”
霍烟不愿再去回想这件事,一想到背上都能冒一层冷汗,只说:“反正以后我会紧紧地看着你,你要是再用自己的命冒险……我再不原谅你了!”
傅时寒上带了许多伤,都是降落的时候被杂乱的树枝和荆棘挂的,左手臂脱臼,现在用木板固定住。
“来了。”傅时寒声音还有些虚弱:“都不用上班吗。”
“啧,瞧你着腻歪劲儿。”苏莞笑:“差不多得了啊。”
傅时寒受了一,反正全都疼,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疼的地方。
傅时寒环顾四周,宽敞明亮的病房里,向南、沈遇然、苏莞几人坐在另一张病床边,笑地看着他。
脸,睛里酝着温柔之,声音微微有些虚弱:“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霍烟松了一气,说:“你睡了两天,喏,你看,大家都赶过来了。”
于是他摇了摇。
“嗯,我答应你。”
霍烟连忙“呸呸呸”,说他是乌鸦嘴。
许明意指着沈遇然:“这家伙当着全公司的人,跪来抱着老板大哭说我兄弟命不久矣,再不去见最后一面可能就见不到了。”
活着,真痛快。
苏莞:“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都会平平安安的。”
霍烟使劲用袖角,的睛发红,傅时寒拉过了她的手:“不哭。”
直到护士走来,说不能打扰病人太长时间,让他们差不多就该离开了。
“我不!”霍烟抱着傅时寒的手臂,将咬了一半的苹果他嘴里:“以后谁都不能把他抢走了!”
傅时寒又缓缓闭上了睛,不耐地说:“给你三秒钟,从我面前消失。”
傅时寒摸着霍烟搭在他肩膀的手,说:“我的后福就是我们家烟烟的了。”
现在他前的,是沈遇然那一卷,以及卷刘海之,那双清澈无害的单,仿佛充满了对世界的期待和憧憬――“醒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