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从沈知越手指与手掌间接过泡泡瓶,手心握住瓶,指与拇指合着转动扭开瓶盖,稍微有刺鼻的味从瓶里冒了来,我将瓶盖也扔垃圾桶,把瓶对上泡泡机接一圈一圈地缓慢转动着,手指无法避免的过沈知越的手指背面,特别是他的手指倒数一二节间的指关节总是被我的手指刮过。
茸茸的绒在我的指节上磨蹭,乎乎的又有些。
走在街上我总是会抬去看这个系在他手腕上的气球,红的气球就这么飘在半空中,黑夜掩盖住手腕与气球间的白绳,哪怕周边有光,但只要不仔细看就会将白绳遗漏,就好像一颗红的心飘在他上。
怪可的。
他的表瞧着还散漫的。
他系着气球的那只手还抓着小熊玩偶绒绒的脑袋,该怎么说呢?
不需要我说什么他就用那只空来的手合着我拆掉泡泡机的外包装。
摩天轮上乱的衣服现在看着整整齐齐的,他的手腕系着心气球,手上拿着可的小熊玩偶,这些细节堆叠在一起应该在说乖巧这一形容词,但我男朋友的长相可并不乖巧,所以乖巧这个词在他上失了效。
透明的泡泡很漂亮,我侧过透过一个飘到我们之间的泡泡与他对上视线。
我们就站在商店与后门之间,在鲜少有人会在意的树林边角,我们左侧还摆放着一个垃圾桶。我和沈知越挨在一起,我看着他打量了一会儿手上的泡泡机才将泡泡机枪朝向我们面前的位置扣泡泡机的板机,透明的泡泡机里面的零件转动着,好看的彩灯在里面不停的变换着颜,一个又一个透明泡泡沾染着彩光的彩飘到我们边,撞到我们上发‘啪’的声在空气里炸开。
我应该有说过,我并没有待人的癖好。
我的手指扣着泡泡机的板机,泡泡不停的飘到我们后。
我有一只手牵着沈知越没空,想要拆开泡泡机需要两只手,但我并不想松开和沈知越牵着的手,所以我拿着还没被拆的泡泡机扭看向侧低看着我的沈知越。
细长的白绳在他的手腕上打了个蝴蝶结。
他大概是觉得我认为他太脆弱,没敢用力在他上留过分的痕迹。
唇角都压不住笑了。
20:40。
他拿的很稳,没一会儿泡泡机就装好了。
布料碾压着隐约在指腹间显形状的牙印一边好奇地问他:“咬紫也没有问题吗?”
我很珍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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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泡泡机很便宜,用的是一次能源,也不需要装电池,不然我们两个可没办法牵着手合着拆装泡泡机。
怪可的。
并不算太晚,我们牵着手往游乐园后门走去,路过礼品店的时候我还从摊上买了个泡泡机。
我把手上的塑料包装也扔垃圾桶,手心张了张,上面留了几握住包装残留的红痕,握得有些紧了。
“当然。”他将侧颈展在我的面前诱哄着我,“要不要试一?”
我们走到后门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正在发气球的兔玩偶,我从它手上挑了一个红的心气球,为此我还专门松开和沈知越牵着的手,用双手将气球绑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瞥见我在看他的视线又停脚步,俯,低亲吻上我的嘴角,亲完起又继续拉着我走。
我直直的盯着他,他挑了挑眉将手上的小熊玩偶递到与我十指相扣的手那里,用扣在我手背上的手指捻着小熊茸茸的半圆耳朵,将小熊勉勉提在半空中。
他低低的笑着,声音低沉又悦耳,他说:“我也很喜你在我上留痕迹,如果你喜的话紫也很好看。”
他将泡泡机递给我,我摇了摇没有接跟他说:“我要看你玩!”
他不介意我对他过分一。
但我只是单纯的不喜对方很痛而已。
我只是轻轻的在他的颈侧吻了一就离开了,我告诉他:“我并没有让人过于疼痛的癖好。我只是喜在你上留痕迹。”
我用手掌包住泡泡机外包装的半分,让泡泡机稳在手心,沈知越则用手指沿着包装上的黑虚线撕开,撕得很慢也很稳,不太柔的纸板被完整的撕,他将不再需要的纸板扔垃圾桶里,手指又伸被打开的塑料包装将泡泡机和泡泡瓶一同拿了来,大拇指、指和中指扣握住泡泡机的把手,无名指与小拇指则环着泡泡瓶牢牢贴住掌心。
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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