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韫没直接对这番颇为消极的言论评。他思索片刻,也将耳朵贴在了墙上,细细听了一会儿对她:“那边的动作时断时续,看起来展并不怎么顺利,我们可准备的时间比想象的要宽裕一些。”
曾韫眉轻蹙:“据刚才的声音判断,这石墙至少还能撑七八个时辰。”他顿了顿,“所以我们要在这段时间里抓紧机会调整状态,能恢复一是一。”
玉竹似乎还在想自己的事,习惯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看到曾韫脸上表不对,才意识到自己的顺附和引起了误会,改:“你刚说什么?”
玉竹讶异他会提起这个,有些摸不着脑:02“一晚上的事,我怎么会不记得?”
这声音并不大,但此地过于幽静,微小的声音便也显得格外刺耳。玉竹被这声响一惊,顿时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同时听到了曾韫的声音:“玉竹。”
曾韫垂眸望着她的脸,沉默了片刻,忽然一改先前和风细雨的态度,严肃:“有件事我认为有必要调一。”
玉竹没接茬,她意兴阑珊地扫了一光秃秃的密室,这地方除了墙面的油灯和地上的盘缠,只有一把孤零零的山猫。也就意味着,两个伤患要用一把捡来的兵对抗一群未知的手。
当年四个弟中她年龄最小,习武也是最迟的一个。仇鹤认为她天资聪颖,但定力不足,遇事容易急躁冲动,所以便令她誊写这本心谱作为门的铺垫。玉竹默念着心谱,渐渐地,焦虑的心淡了去,脑中杂七杂八的想法也散了,目中似有穹庐之广,耳似可闻大之音,人仿佛置于一幽静禅室,而不再受限于这狭小囹圄。
她睁开,看见曾韫表阴晴难辨,睛正直视着他们来的那青石墙面。
“记得就好。”曾韫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甚清晰地传了过来,玉竹起走到了墙跟前,趴在墙上侧耳听了一阵,咬唇看向了曾韫。
曾韫也跟了过来,他端了盏油灯在墙面上照了照,摇:“不至于。这石墙的度在石材里只算得上是中等偏上,如果能取到趁手工,被凿穿甚至只需花费个把时辰。”
曾韫:“盛笑他们已经发现我们躲在这里了。”
她索撇令她烦扰不已的阵法,只静心来受息在的淌。
“你还记得我们被王书钧领兵包围的形吗?”
玉竹哑然片刻,苦笑:“那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现在也不用担心怎么去了,有人帮我们开门。只可惜开门的来者不善,否则还真有可能绝逢生。”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耳畔传来了一阵打击声响。
他语气很重,这次玉竹终于晃过了神,涣散的神重新聚焦在了曾韫上:“什么事?”
这种况的“准备”能有什么意义?她实在是乐观不起来。
曾韫觉察到了玉竹的心不在焉,伸手轻了她的额:“怎么,这就怕了?”
玉竹:“他们在凿墙,”说着用手指拍拍墙面:“但这面墙厚度非同一般,我看这石也格外,怕是敲也敲不开吧?”
玉竹糊糊地应了一声,仍旧是一副不知在想什么的神。
把仇鹤曾交代她誊写过的所有书页在脑海翻过两遍之后,不觉默诵起了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