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时分，她听到二楼琴房的响动，李衡边弹边说一溜术语，乔在帮他记谱，轻推开半掩的门，她瞧见那大狗趴在屋中间龇牙咧嘴的向她吐。

他不知莫渊看到他的第一，是暗惊暗喜的。

在唐返京的次周，莫渊独自离穗，他把两首歌带去了北京，交到了曾亦华的手中，他坦率直言，若李衡真想复提携新人，这个人他向LEO郑重推荐。

而墙边沙发上的姜扬，起向她打个了无声的招呼。

莫渊没想到唐是真的帅，用当地话说，靓仔。他因此一度产生了怀疑，怕唐背后有人，为他捉刀，在唱作界，才貌双全的实在是凤麟角。最近参与那档节目，没空间给选手卖惨，大搞各样式的包装接地气儿，清纯学生妹，失业小白领，怀孕的母亲，新婚的夫妇，城读书的少数民族。

莫渊愿意为唐提供一份在GME的工作。只是他不知唐是否符合李衡的要求，凭他的直觉差不太多，可主唱一事是曾亦华面交涉，他未再亲见李衡一面。在程辉众人中，他对李衡过于执着，所以受了曾亦华的蛊惑和摆布，可一想到全新的Signedulion，被李衡认可的新Lion，重返的LEO，莫渊便觉得，人总得有牵挂，有追求。

端坐在后排的中央，曾亦华闭目养神，胳膊边的包里的揣着莫渊的光盘，这一次到底还是她赌赢了――李衡当年能为了梦想离家走，而今也会因此回到她边。

平心而论，曾亦华不喜姜扬，这个李勋的小友，密友的幼。姜扬和李崇李景颇有些私交，这让她很不舒服。可姜扬微笑着应对她的质疑，这不过是李勋交代的工作，无论是李衡还是李崇，作为病人，在一个医生看来并无什么不同。

莫渊把唐留了整一周，录制和再创作，甚至安排后者参与了其他项目。唐机灵不油，稳重不世故，规矩却有想法，勤快又不多嘴，为人世符合他全要求，他在他安排编的另一首曲目，更超预期许多。

曾亦华虽气的七窍生烟，但无计可施，只能忍受，李衡须要一个全科医生，姜扬是唯一放心的选择。

唐仍旧像丑媳妇见公婆般，带着小小的紧张和大大的期许，仿佛过了这一关，过了Signedulion的检验，主唱之位和李衡的接见会随之而来。

音乐响起，乔坐回到李衡边，后者自盒里摸狗饼，正垂手臂，摊开手掌，喂狗。乔凝视着李衡的动作，他微笑着，被乎乎的狗结结实实的了一手。

她知儿抵她，但她永不会放弃。

一开始是莫渊净净的声线，他说，嗨，Leo，你听听，这家伙改了我们的歌，这家伙才21岁哦。

依照曾亦华的指示，征得了李衡的同意，乔把CD放了机里。

就像她放的饵用的药，一旦生效，只能添更多更猛。任何还能引起李衡兴趣的事，她都会给他――他不能再活的如行尸走肉。

双手交叠，曾亦华心酸楚，她为儿碎了心，受尽了苦，前阵，她被吃里爬外的蠢货狠咬了一，可为了李衡，她没狠心让人理掉它。他养它得有八年了，那狗是他心之，李衡视力不佳，这畜生还当个导盲犬用。

没有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