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儿……”他上前一步,想去握她的手,却又怕湿她,于是又把手收了回来。
他走了。没收回那枚戒指,也没拿走她的伞……
“这雨越越大了,你真忍心让他就这么站在门外等一晚?”董则卿手里抱着小束心,站在婴儿房的窗前,往外望着站在雨中的乔景禹。
当乔景禹看到那个小的影从远向自己走来时,脸上终于挂上了笑。
当他赶到董则卿那幢位于熙洋路23号的别墅时,门房只闭着窗对他摆手,连通报也不替他张罗……
那是他母亲结婚时过的戒指,他一直知那戒指的尺寸并不符她,但始终不想买个新的来将它替换。那枚戒指,在她手上的意义,他也始终没来得及同她说起。
冷了心了,他把戒指往雨中一抛笑问:“你以为收回它,对我来说还有意义吗?”
“请你收好,应该会有人比我更适合它。”她把戒指到他湿漉漉的手心里,同时也把伞伸到了他的上,“谢谢你从前替我撑伞,如今,也算我还你一次吧!”
季沅汐接过伞,眉一松,像是释然的样,“也好,说清楚了好。”
脸上的笑仿佛瞬间被雨带走,他没有接,而是反问:“你什么意思?”
“我又不是不回来,用得着同他交代什么?”季沅汐也往窗外望了一,这雨起来,确实有些没完没了地令人讨厌。
彼时的甜蜜,此时早就烟消云散,手里被雨打湿的玫瑰也被她随手送给了一位路人……
“那就个了结,是好是分,你得给人家一个明确的交代。这雨再淋去,可不是好玩的。”董则卿说着,便吩咐侍从拿了一把伞过来递给她。
“说什么?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季沅汐把维舟放到一边,又从他手里抱过束心。
临了,这宋二少又突然有事,便拜托他先把清婉送过来试几套婚纱。这两人最终能成就这桩婚姻,于乔景禹来说自是十分欣的,于是难得发了善心替人起了这些婆婆妈妈的事。
“云昌记”里,乔景禹坐立不安地不停看表,忧心着那车夫能否顺利完事。这宋逸文得知自己在“云昌记”定了一套婚纱后,便不依不饶的非得让他陪着一起来参谋,要不是看在宋逸文帮忙找到那个车夫的份上,乔景禹是绝不这种闲事的。
“有一样东西,我忘了还给你。”季沅汐从自己的衣兜里,掏那枚一直不太合适的结婚戒指递给他。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季沅汐搂着怀中的小维舟,神淡然。
他走之后,她以为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但却在即将启程法国的时候,收到了他车祸的消息。
“至少说清楚吧?”董则卿对她说完,偷偷在束心耳边说:“束心的爸爸又惹妈妈生气了呢……”
“不合适的,永远不合适。”她的语气比这不断落的雨还要漠然。
雄人,橱窗里的两人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恩伴侣,自己又站在这儿唱什么独角戏?
医院的走廊站满了他们的熟人,她看不清他们的表,只是发了疯的问他们,他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这番善心,反倒把自己的姻缘又推远了一些。
这账算的如此清楚,真是令人没有反驳的理由。
董则卿耸耸肩,无奈:“比如,你要去法国,比如你们该有个什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