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完全不安全的奥古斯丁。

旧教堂里亮着快要熄灭的蜡烛，火光非常微弱，几乎让人分辨不清里面都有些什么。

的确是安全的。

她好不容易持到了这里，怎么可能回去？

夜晚的城堡湿、冷清，走廊两边只有暗暗地蜡烛摇曳这灯光。

这样日复一日的失眠直接导致还在怀孕当中的她虚弱，连如今这不算太长的路途都显得坎坷难熬。

伊莎贝拉的心都在颤抖。

“father就在这里面。”维克多低声，“夫人，您确定要看吗？如果您后悔了，现在我还可以带您回去。”

一直都躺在床上不肯动的伊莎贝拉几乎一瞬间就了床，随便拿了件斗篷披在上，上帽站定在他边：“你要带我去见奥古斯丁吗？”

维克多继续低低沉沉：“那么，请夫人跟我走一趟，我们的时间不多，超过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伊莎贝拉立刻闭上了嘴，不再谈论这些，跟在维克多后一步步离开了卧室。

只要一闭上睛，她就能看见奥古斯丁浑血淋淋的样，她本不敢闭上。

是的。

在没有佣人的带领，甚至可能会迷路。

伊莎贝拉眯起了，在黑暗中无声地询问着，维克多微微一弯腰，行礼之后低声压抑：“我想，作为您的家，我知现在什么才能让您好起来。”

伊莎贝拉前一亮。

她有些支撑不住的靠在墙上，手落在冰冷的红砖上，几乎被砖上的泥土淹没。

伊莎贝拉从窗望去，安全地看到了她想看见的一切。

回去？

霍克城堡相当相当的大。

维克多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几分不忍，但还是照主人的意图，将她带到了她最想去的地方。

在接受调查和审判之前，奥古斯丁会被看守在此。

那大概就是可以看到奥古斯丁的地方吧，这里应该是旧教堂的后门，没人会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会来这里，那么从那个窗一探究竟，应该……是安全的。

不可能的。

如今已经冬季了，前不久还过雨，克斯卡纳的气温很低，伊莎贝拉上披着斗篷都觉得很冷，站在破旧肮脏的教堂外面时，她几乎可以想象里面的奥古斯丁的境。

维克多几次停来问她要不要回去，伊莎贝拉都咬着唇拒绝了。

维克多竖起一手指挡在唇边沙哑：“不，请不要说来夫人。”

时宜的况现，必然有什么重要的事。

伊莎贝拉很努力很努力地睁大睛，才能看清楚被捆在铁架上的奥古

一座非常偏僻的废旧教堂。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好好睡过一个觉了。

伊莎贝拉就这样跟着维克多从后门了城堡，两人一路走在杂草丛生的路途中，周围是无边的黑暗，天空上甚至连月亮的光都不再清晰，伊莎贝拉心如雷，却还是努力稳住脚步，她提着裙摆，告诉自己再持一会，再持一会就好了，再持一会就可以见到奥古斯丁了，那么这一路以来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关着奥古斯丁的地方。

污泥、老鼠、肮脏破旧的一切，这是他面对的东西吧。

伊莎贝拉甚至都不在需要维克多的指引，直接朝着不远一个不起的窗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