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起看向来人,神微动,面上是一贯的温和,“找个地方坐,看看菜单上想吃什么。”
许姜弋用冷洗了把脸,理净上的血迹,两手举到鼻边嗅了嗅,确定闻不到味后才上车。
他没有往回家的路线开,车绕到一家包铺附近,之前送过林泷和那个小胖,地址都还记得。
许姜弋第一次正真意义上地跟黄一安见面,以前都是悄悄地观察他跟林泷在一起暗自吃飞醋。
这种血淋淋的事他悄悄办了就好,不用让林泷知。
说完转离开,得了消息的警察紧接着到来,不费灰之力抓获近期全国人民诛笔伐的犯罪嫌疑人。
这就是个最麻烦的菜单,开饭店的不怕你要吃花儿来,就怕随便,许姜弋说完后觉得不妥正要改,黄一安笑了笑,从收银台后来往后厨走,“要放辣吗?”
他今天是替天行,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
地上的人气多气少,他最后重重地踩一脚,“现在知自己有多恶心了吧,我要是你,一定爬起来撞墙而死,哪有脸活去。”
打蛇打七寸,谁能想到作恶多端的周时扬是个大孝,许姜弋这一击正中对方肋,瞧瞧地上的人,他来时还条疯狗一样叫唤,现在不就跟滩烂泥似的在地上了。
饺碗冒着气,许姜弋先夹了个生煎,咬住生煎的一角,
多人后还一心包庇,用权势把受害者压,这种人不为人父母。
黄一安坐在收银台后拨电脑,幼儿园的元旦晚会黄觉要上台表演节目,他在帮他找背景乐,门帘被掀起的声音传来,他习惯地喊一声:“吃什么?”
为此他可以用自己的一条换。
“还有你爸,逃的税款怎么也够蹲几年牢了,你们父俩要运气好没准还能在一个监狱,不在一块也没事,我会托关系让你的狱友们多关心关心你们父。”
许姜弋收回手枪,枪沾上的唾在他衣服上净,站起睥睨地上的人:“哪有死这么简单,你们一家都得好好活着供我随时消遣。”
外面警铃声呜呜渐近,他一只脚踩上对方的手掌研磨,“周时扬,你爸妈现在指不定都悔青了,没在娘胎里把你死,生你个祸害,害完别人又害亲爹妈。”
他现在的份是客人,可他羞愧到抬不起来,说话的音量都低了很多,“随便吧。”
他投篮的姿很好看,他当时羡慕嫉妒死了。
他在路边的停车位锁了车,天气寒冷,午三多,店里没什么人,帮工的服务员也还没上班,只留了一个人在看店。
时间过得真快,元旦晚会结束就是2019了。
他愿意的。
回来家里吃饭吧
在铜川买吃,十个老板九个会问你要不要放辣,许姜弋,“可以的。”
许姜弋挑了张靠里的桌坐,很快一碗饺端了上来,附带一叠小菜一碟生煎,黄一安招待了句慢用,走回收银台继续忙着找背景乐。
他跟在黄一安后面,后者跛着脚走得很慢,可许姜弋不敢他,他甚至不敢盯着他的看,一直低着,匆匆暼一急忙收回视线,不知怎的就想起那一年,他跟林泷还没谈恋,他从政教来后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远远看到篮球场上的林泷,一个男生在教她投篮。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许姜弋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那年的画面能够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