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在向他传达一个信息,她是别人的了。
彼时的他决计想不到,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林父。
立见,许姜弋惨败。
汽车开不来,许姜弋着记忆中的方位,踩过枯草丛生的路面来到一人家的门,他站在低矮的院墙往里瞧,红砖房塌得只剩几房梁苦苦撑着,客厅窗的钢筋被人卸走,空一片。
对比面对他时的忽冷忽,这样的画面似乎更像一对侣。
铜安镇就那两条街,一圈转来都不用半小时,他过谢往路走,想到只需好言好语把她哄开心就能和好如初,绪激动,步都比往常快上许多,没有思考过为什么林父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些,大过年的不让他屋。
2018年的末尾,许姜弋再一次来到曾经的铜安镇,距离上一回站在这里,跨越十年。
“她不在家,你可以去街上找找。”
他已经成年,拿到驾照的当天去提了车,许姜弋开着四个轮的跑车在铜安镇的大街上慢慢地开,副驾驶是要送给她的玫瑰,车后座和后备箱里堆了满满几大箱的烟花,是他找到工厂那边提要求的,燃后十分漂亮。
许姜弋应是,心里踏实不少,林泷没将他的混账事告诉林父,是不是暗示他挽回的余地又多了些。
有句话怎么说,生命中的很多人,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见过最后一面了。
他的运气很好,从街到街尾,第一圈就找到了她,乖巧地站在药店门,对面的男人伸手碰她的脸都不躲一。
玫瑰和烟火都是她喜的,他的目光左右巡视街两侧来往的人群,迫不及待地想找到他的小公主,把礼送到她的手里,她要是拒绝推开,他就脸厚再贴上去,直到把她哄得原谅他为止。
他见到白亦的第一就不这个人,正如他现在碰她的脸,又是在除夕这样特殊的日来铜安镇,两个人的关系不言而喻。
然而对方看见他只是短暂地愣怔了几秒,隔着小院问他:“来找的?”
带林泷去拍微电影让她曝光于人前,他不让林泷她搞兼职白亦偏要帮她找一堆的工作,甚至还到了他的邮箱,发来一大堆林泷兼职时的照片,衣着或华丽或暴,其中
许姜弋的前十八年一帆风顺,而白亦就是来克他的。
大门的门板也被人拆走,两门却地屹立不倒,如同在守候,等待着来人。
似乎并不知他跟林泷的现状。
地的地产公司资金链断裂,项目开展不到一半就停了来,外围一圈休了楼建筑,越往里走越见荒凉,老旧的房屋破败不堪,好多人家的旧砖房用红漆画了个大大的“拆”字就没人再。
反正他在她面前没脸没惯了,每次都能把她气得张牙舞爪的,脸颊鼓起来时特别可,他就知她原谅他了。
许姜弋颇有些紧张地喊了声林叔,已经好对方冲来将他暴打一顿的准备。
他最后一次见到林泷的父亲,就是现在的这个位置,他抱着一束玫瑰,怕她还在恨他,就一直杵在门不敢去,那天是2008年的除夕,他没在墙外面站多久,窗从里面被推开,他正要蹲掩藏,屋里的人早已看到了他。
门上的铁箱岌岌可危,靠一颗铁钉悬挂着,铁箱没锁,都不用钥匙,他拽住边缘轻轻一扯,箱打开的瞬间,了满箱的明信片顿时哗哗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