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我的东西留在你边,你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忘记我吧。
“是。”太卢哑无言。
他提着新的剑,去了镇抚司。
若遇到执迷不悟,三番两次婚的,直接叫秉笔掌刑打一顿。
初冬的那一日,景熙比谁都兴奋。
过年时带回来的姑娘,也小一年没见到了。
圣上十四岁时就了旨意,司礼监那边收到婚的奏章,不准批红,直接打回去。
天壤之别,他怎能留住她?
太卢私里派人找着却一直没找到,好像这个人本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似的。
她抬手接住一抹朝光,细瘦朝暾穿过她指尖隙,冰琼轻叹:“化雪了,我该回去了。”
许久之后,重重地把手中的礼盒扔在地上,踢翻,踩碎,碾开。
他远远地看见,天边太阳初升,一修长影立在屋的尖翘斗拱上,冬日浅薄的日光落在她苍白清透的面容上,她淡漠的无端透几分神圣,似雪山之巅不可攀的冰雪,又似天边可望不可即的云彩。
今年过年,要带她吃饺,要和她一起剪窗花,要给她尝尝甜腻的汤圆,要陪她一起去逛庙会……
完了这一切,景熙心的火气依然没有消去。
“那你明年还要来啊,我等你。”
“不用了……”女人幽幽地叹息。
这个时候,唯有杀人,才能愤。
“河西那边正在审着,镇抚司在那边监督着。”
少年抹湿的角:“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个东西。”
景熙平白的有几分心慌。
“不能再留两天吗?冰琼。”
她是昆仑雪中神,他是一抹地上尘。
凛冽的风梭然卷起她幽凉雪衣,她好似随时便要御风而去,重归九重天,远去无痕迹。
景熙想着想着嘴角就咧开了笑容。
“好。”
“河西省的贪墨大案呢?”
“落雪那边打扫净了吗?”
人跑过来向他告罪:“圣上,有罪,冰姑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里上好的无暇玉被他捡起,又砸落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
太卢可愁死了,皇上若是无后,他死后有何颜面去面对太祖太宗皇帝呀!
“驷江的盐税收得怎么样了?赵思良什么时候能回京?”
“这么多事没理完,就别心朕的婚事了,太卢。”
人一愣,反应过来便招呼人去扛梯。
他在原地站着,眯着睛怔怔地看着刺的朝晖。
景熙泫然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听圣上的吩咐,一直有人在打扫着,不
景熙从屋里来,兴冲冲跑向原地,却已经寻不着九天尊神的影。
去了。
完愤之后,便又是漫长的等待,从初开始算日,算到初夏,一日日扳着手指,数到初秋。
“不行的。”
“赵大人还得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
可一旁的太卢却愁白了,圣上已经十八了,过两年就要加冠了,可后里半个女人都没有。
冰琼看见了景熙,轻脚尖,飘飘悠悠从屋上落了来。
真好,冬天了,可以雪了。
“司礼监已经派人去说了。”
“太卢,各的年帐已经在理了吗?”景熙撩起薄薄的,看了太卢一,牵回他的思绪。
要让她乐不思蜀,留恋人间,最好永不回天。
“把梯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