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全的孔都张开了，“你问这个什么？”

谢清琅说得真意切，言辞诚恳。我默不作声，把手从谢清琅的手里回来。

“年年，你刚刚在想什么呢？”谢清琅终于声了，我回神过来，他正一手托腮，一手拿着勺拨咖啡里的冰激凌，看似不经意地问。

可是，宋年，那你呢……

然后猛然有一天，述冬发现他爸爸再也不抱他了不亲他了。男孩对自己父亲都有孺慕之思，小时候的述冬还曾拉着我的手，糯糯地问我，为什么爸爸突然之间就再也不他了……

“年年！”谢清琅忍不住叫了来，面上有些不满。

小学念的是省城的实验学校，学校要行一次测验，据说三张卷全拿A才给学。述冬拿了全A以后，姑父还特地从外地回来，带着述冬去游乐园玩了一趟。我后来在他家看到那个时候的照片，述冬被他爸爸搂在怀里，一张稚的脸上全是得意。

谢清琅首先松来，“年年，你不要跟我置气，你家里现在是需要钱的时候，唐述冬家里现在也是一团糟，你姑姑尚且自顾不暇，哪有功夫来帮衬你们家？”

谢清琅不知什么时候了一副镜，圆木框的，着，更显脸小。见我注意他的镜，谢清琅扶了扶镜框，解释：“唐述冬说喜看我镜，显得斯文，我就去了一副镜，其实近视也没多少度。”大概是见我脸不太好，他又说：“其实也不是多大事对吧……不说这个，年年，你妈妈的病，需要多少钱？”

我在心底诘问自己，发现自己答不来，自嘲式地笑了，又了一柠乐，酸的，苦的。

谢清琅放开手上的勺，伸手抓住我的手，因是夏天，掌心灼，“年年，我不骗你，我是真喜你弟弟。我几年前和他分的时候我就知我算是彻底栽在他那儿了，现在他跟我在一起我应该很开心，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的睛在镜片后有迷茫，“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有空虚。上个月有天晚上我梦到你了，我突然才明白了，我真的很想你。”

“宋年！”谢清琅声音提了好几个调，目光如炬，朝我扫来：“在你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一句话一戳中我痛，我想起我妈妈那张在灯光着泪的脸庞，想到了我爸爸脚底的

我不怀疑谢清琅在这一刻所说的话，但是我也知，人在很多时候说了真心话，但是事后未必能到。他们常常将这种况称之为不由己。

“哦。”我答了一声，回：“也没什么，就是瞎想呗。”

我紧了柠乐的杯，霍然抬迎向谢清琅的目光，巴紧绷，里写满了不服。

他还待说些什么，我了个手势，让他安静来。“谢清琅你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什么呢？如果你要谈风花雪月，不好意思，我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心。更何况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正跟我的表弟着对象！”谢清琅脸变了变，神一阵凌乱，我心里一紧，想到了他以前的事，上补充：“要是我这话惹大少爷不痛快了，你大可以冲着我来，大不了再找人打我一顿，请你不要动我家里人。”

也许述冬后来会喜男生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吧，毕竟童年里面缺了这么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