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边关战事吃紧,戎卢颇有一种鱼死网破之势,兵愈发频繁。秦峥空闲的时间并不多,白天练军队,商议战事,到了夜里才能回小院里歇息。这时候楚瑜往往又睡了,俩人连个照面都不打。
秦峥特意安排人挑了一环境清雅的院,收拾了净,安顿楚瑜。
葫芦镇是边陲的一座小镇,因戎卢与大燕频频交战,镇上的人大分都已经搬走了,如今大军安营再此,正是方便。
秦峥在树搁了张青藤编的躺椅,楚瑜若是在屋待得腻烦了,就会在藤椅上躺着打盹儿。
秦峥把心一横,给楚瑜套上衣裳,回被窝里住:“爷,饶了我。”
楚瑜捧起秦峥的脸,吻他角的泪,轻笑:“大将军,哭这么大声不怕外听见。”
楚瑜轻轻挠了挠他手心,小声:“躺,陪我。”
秦峥起来给楚瑜找净的亵衣。
这是大军征前,楚瑜亲手又给他佩上的。
楚瑜弯了弯唇角,两人十指相扣放在腹上,受里面轻微的胎动。
楚瑜扯了扯衣领,:“都湿透了,怎么睡?”
大军寨,暂守葫芦镇。
有了充沛的粮草,燕军更是一鼓作气在半个月将西戎击退千里,夺回三座城。
楚瑜有孕八月余,因着双胎,担心会早产,该是安稳待产的时候了。这院虽不比上京的宅金贵,胜在算是清雅别致。院里有棵大榕树,枝叶茂盛,铺展开来将小院遮的甚是凉。
“清辞……”秦峥意识的了唇,咬牙:“来,把里衣换上,别着凉。”
楚瑜笑了,轻轻扯了扯秦峥袖:“别坐着了,你天不亮就要往校场去,还不赶紧歇会儿。”
※
湿透了他的衣襟,压抑不住的啜泣声在夜里听得一清二楚。
秦峥这又想起楚瑜重,不该陪他久坐,忙将人在床上,盖好被,抹了把脸,:“睡。”
楚瑜捧着肚侧躺着,眯起眸轻哼一声。
秦峥哪里还有心思去想旁人听不听得见,那字字诛心,早已是难过的难以自持。
楚瑜正躺在藤椅上乘凉,常安和常平在一旁打扇,夏日虽炎,这院里
两人间亲昵的小暗示,秦峥怎会不知,他不敢这时候动楚瑜,只能伸手了楚瑜:“爷,别闹了,睡觉。”
“可使不得这么惹火……”秦峥俯使劲儿在楚瑜眉心亲了亲:“我怕自己憋久了,没轻没重。”楚瑜如今这幅样,秦峥就差把他当祖宗供着,那肚里还有俩小祖宗,再借秦峥一百个胆,他也不敢手。
楚瑜只能哄:“好了,都是又要当爹的人了,也不怕儿笑话你。”
秦峥将楚瑜上打湿的中衣脱来,还不等换上新的,楚瑜就猫在他怀里,哆哆嗦嗦的说冷。
秦峥挨着楚瑜躺,将人抱在怀里,轻叹一声:“清辞……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等着了。”
难得今儿个有空,秦峥提前结束了手上的事,匆匆往院那赶去。
楚瑜打午就开始睡,这会儿睡足了神,方才将压在心底多年的话一并说了来,心里也舒坦了不少,歪着脑袋看秦峥给他找衣裳。
“嗯?”一个调儿就是百转千回,楚瑜贴在秦峥怀里,指尖拨开他衣领,翻着他前的那块玉菩萨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