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
前两年吃年夜饭发红包的时候,她妈不知发什么神经病,一直念叨她期末考试考得很差的事,说考得这么差还好意思领压岁钱。越说越过分,得她低着不知往哪看。
她不想再听了,挂了电话,盯着电脑很长一段时间,小竖线一直在闪烁就是没打一个字。
她听见对面叹了声气。
“我这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放人呢,那小女孩可能也没吃晚饭,啊,我真的一个两个大,要不然你带她随便吃东西,然后把她送到我家去,钥匙我放在门的花盆底了。等我把她照片发给你,我先去开会了,同事在我。”她边拿着刚从打印机里来还有温度的A4纸,边说。
“麦冬啊,事都过去了这么久,大家都有难。”
嘴里的糖是薄荷味的,糖化了后薄荷味直冲鼻腔,呼的空气像空调风一样清凉。
麦冬扭转着脖发咯吱咯吱的响声。
“六四十多,你要来不急的话,我让她坐地铁先来我这里好了。”
她忍不住打岔,撕开一包没拆封的糖包装袋,扔他嘴里,看见他扬起嘴角。
“救命,我昨天不是和你说我一个堂妹要过来玩两天吗?刚刚我们儿大发雷霆,把所有策划案都否了,上开大会一个个讨论。所以你能帮我去西站接一她吗?”
“我以前有个老师是中医,他现在退休了,没事在家里帮邻居看看病,次我带你去看看吧。你这个工作坐太久不活动,很容易得颈椎病和腰椎病。”
“我是你的男朋友。”他黑发肤白,带着文儒气,看起来就斯斯文文。
“行,记得吃东西,结束了打电话给我。”
铁西站,麦晴站在站左右张望,堂说自己有事,会有人来接她。
“那应该来得及,我妈等有事,我接了她是去你家还是去接你?”
“可以再顺便看看脱发问题吗?”
人群中一个挑的影叫住了自己,“你是麦晴吗?”
他们媒这行加班加是行业常态,以前一个人在H市的时候基本是自己一个人或者和同事赶最后几趟地铁回去,现在他不值晚班的时候都会过来接她班。
这个从小长得好看就算了,成绩也好,当年是县里的文科状元,所以她妈在她耳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就不能学学你堂”,导致这个堂一度成为她的童年阴影。
和蒋景祁谈恋后觉他把二十多年无可施的意一脑儿安置在她上,整一个保姆司机加天气预报员。
红霞像退时的海一样徐徐沉,玻璃幕墙一个个格间,努力的蚂蚁穿来穿去。
“你是小孩吗?怎么这么喜吃甜的。”
“二婶,你说够了没,大过年的一直说这个有意思吗,小孩难过,大人也尴尬。”蹭的一堂的形象在她心里大了好几十倍,直大闹天反抗命运的孙悟空。
都不肯,他们还是人吗?”
“倒也不是喜,就像你习惯了喝咖啡,我习惯了吃糖。”
原来麦冬交了男朋友。
“好啊,你先别着急,我正好陪我妈在万达买东西,她几的车到?”
6焦虑的鸟
*此时一名假装轻松的作者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