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给自己开了瓶教士啤酒,:“他呀,最近在忙欧洲的一个收购项目,好说歹说才约了来。”
宁溪扫了一圈,没找着陆致远。
宁溪跟着陆致远去夜店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两个人在一块,除了吃饭和床单,休闲活动多是宁溪陪着陆致远在家里看看老片,有时会去郊区的尔夫球场陪他见见老朋友。陆致远的私人生活乏味可陈,沉闷到让宁溪几乎都忘了这人其实是个公哥。
其实宁溪在牌桌上,21、德扑、百家乐,向来所向披靡。她记忆力好,还会算牌,赌徒老妈功不可没。别家小孩在幼儿园度过童年,宁溪的童年则泡在棋牌室。那会儿她还没学会走路呢,就被老妈捉棋牌室,成日里抱着个瓶看老妈臭牌输钱。
陆致远回包厢的时候,瞧见宁溪被人哄上桌正在打德扑,手边堆了些筹码。
接着站起,走到宁溪跟前拉起她的手:“致远刚才去接电话了,恐怕得等一会。小姑娘你过来坐。”
“今天是致远的生日,屋里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苏苏将发往后一撩,小巧的侧脸,打了一层薄薄的腮红,笑起来酒窝都是甜的。
“他呢,是个没心的人,谁也不在乎。”
“我比他低一届。”苏苏拿起啤酒,找宁溪碰了碰杯,“好多女孩喜他的。”
宁溪答:“我找陆致远先生,他叫我来这边找他。”
她对着那人笑:“闭嘴吧你。”
“可他一都不在乎。”
绕过m1nt俱乐那座17米长的鲨鱼缸,便是贵宾休息区。陆致远叫酒保领着她到了一间包厢,酒保帮她推开门,里面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人嗤笑了一声,没说什么,低跟怀里的姑娘嘴对嘴喂酒去了。
包厢里约莫七八个人,原本各找各的快活,现全都转望着杵在门的宁溪,神各异,有的一脸好奇,有的皱起眉,有的抱起胳膊看好戏。
“哟,这个妹妹好生呐。”只见一个宝蓝衬衫的男,吊儿郎当地搂着个女伴,叼了烟,眯起睛打量起宁溪,目光在她上逡巡许久,仿佛她没穿衣服似的,复又弹了弹烟灰。
苏苏上的香味有些,宁溪忍不住打了个嚏。
宁溪见长发女给自己开了瓶蜜桃味的果酒,心想:她是把我当小孩了。
――――――――――――――――――
“要不是得回来承父业,他过几年拿个终教职完全没问题。”
那人哈哈大笑:“妹妹,陆致远这人多没意思,不如跟哥哥玩。”
苏苏自顾自:“我们在波士顿念书的时候,他就是班里最拼最用功的学生。我们一齐在图书馆连着好几天通宵刷题,我都趴了,他泡那种最苦的黑咖啡,跟没事人一样。”
宁溪暗暗心惊,原来今天是陆致远生日,自己都没准备什么礼,怕是等会又要激怒陆致远了。
陆致
宁溪估摸着,这位苏苏恐怕也是喜陆致远的,知她话中有话,便顺着她:“苏苏跟陆先生是校友?”
苏苏笑了笑,起一支女士烟,夹在鲜红的指甲之间,缓缓吐烟圈――
去夜店了。
又见沙发另一坐着个长发女,鹅脸,远山眉,像是清晨时分枝带着的玉兰花一样。
“你看着刚成年,就不给你叫别的酒了。”她温柔笑,让宁溪唤她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