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过于真,似乎还有残存的痛,当楼船加速、减速,它都会因疼痛而咆哮。
意设计后开大的琉璃天窗,天窗角度还能调整。
因此在这种拼门面的时候,各大门派铆足了劲的、灵兽一只比一只稀少珍贵。
苗从殊移动千里,从船首看到船尾,从船帆看到船舱,最后落在楼船层一间阁楼里。
这时,天空一黑影掠过,众人抬却见是一只狰狞庞大得几乎遮天蔽日的空中楼船缓缓经过浮云城的上空。
简直是可怕的折磨,一般没深仇大恨不到这么狠绝。
天空争奇斗艳,底也有衷此的修士在观看。他们还开赌盘赌前后两个门派的妖兽等级,谁等级谁就赢。
这门派是只据说带有鲲血脉的妖兽,那门派不甘示弱便也领一只带有朱雀血脉的妖兽,华丽硕大的尾羽差没把白云燃成火烧云。
当有哑然许久的人回答他:“嘘!小声。那是东荒境主的空中楼船,据说长宽约有八千尺,可任意缩大变小而且日行千里。大约三百年前,域举兵来犯我修真界边疆,领是条快要化龙的蛟。那蛟已渡劫期,遇到东荒境主直接被斩首、剥、筋,这条船的龙骨……是真的龙骨。”
确保万无一失,这才用千里观察那艘楼船。
有这么夸张?
苗从殊不禁遍生寒,这蛟太倒霉了。
剑眉星目,脸骨、颅骨皆似刀剑雕细琢一般完无瑕。乌黑长发束在脑后,散落的发编织成数条辫直直垂落,
阁楼里有人。
但东荒境主似乎就是那样一个狠绝的人。
苗从殊心想,收回放去偷听的神思,拿起旁边的千里,想着单面天窗隐蔽应该极好才对。不过为安全着想,他还是在自己上加了件隐蔽形和气息的防御灵。
楼船通为不透光的黑,船首前方伫立一个成年男大的狰狞蛟。那蛟猛地睁开,昂首怒吼,獠牙交错的嘴里洒大量的白汽,氤氲船首随风散去,很快云层中。
真是令人舒适的发明。
“嘶――”众人倒一凉气,再见那艘空中楼船便觉寒凉骨。“手段未免太残酷。”
他调准千里看那人,面孔从模糊到逐渐清晰,清晰得连左眉上一颗枚红小痣都能看得见。
那说话的人继续:“不止。那条船,帆是蛟的、绳是蛟的筋,船首是蛟的。就连蛟的魂魄都被来镇压在楼船里作为动能,受着死后魂魄也被仇人役的煎熬。”
生前被血,死后躯壳仅剩疼痛的意识,魂魄还被锁在船里任由每个修为不如它的人鞭笞役,估计还有生前意识存在。
他可以透过透明的琉璃天窗观看天空飞过的修士或灵兽,而外面的人本不能发现这面单向琉璃天窗。
围观群众不说话了,他们低沉默不敢看闹似的去看东荒境主的楼船,当然还有人怂得小心翼翼夸:“东荒境主实乃……”憋半天憋两个字:“枭雄。”
真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人问:“这是什么?”
蓝天白云空灵明净,不时便有修士成群结队坐在銮车上然后掠过去。銮车多以驱使灵兽行,端看灵兽便能猜该门派的真正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