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雁不止一次“啪”的一声把笔拍在桌上，不过她是语文课代表，语文老师对她特别宽容照顾。至少在这方面，亲女儿没比得过自己。

语文老师的女儿就坐在他俩前排，顾律就上课的时候跟她传纸条，尤其是语文课。那姑娘也是胆大，亲妈转写黑板字的时候，手绕到后面把纸条回给顾律，两人还故意拉拉小手。

“说啊，我还得去打球呢。”

反正他还是会耐心地一遍又一遍教她，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就是这人格特别倔，要成的事谁也阻挡不了。

后来早恋的事是因为顾律帮语文老师的女儿写理作业被逮着了，他爸妈也被请到了学校，听说语文老师当着一群人的面打了顾律好几，还扇了自己女儿一巴掌。

第一当然是顾律。

初中翻来覆去就那么知识，在顾律的冷嘲讽齐雁也终于对几何题开了窍。中考顺利，发挥超常的她居然排到了班级第二的位置。

早恋也是。

齐雁也只记得了一件事，顾律要考A中，所以她也得好好加油了。

习惯了。

更幸运的是那一年A中分了两个化班，她踩着尾巴又跟顾律分到了一个班上。

哎，真的好啊，她都得仰着脑袋看他了。男孩白净的脸被夏日的酷暑晒得黝黑，活像是在篮球场住了三个月的效果。额上冒了颗痘，红红的，好巧她也有一颗，怕被看见厚厚的刘海盖着。

顾律跟她解释说：“异地恋太累了，我们约了等考上A中再复合。”

考完试，看到落单的顾律，她抓着书包赶紧凑了过去。

顾律看着忸怩的女孩，十分不解，拽了拽她的书包不耐烦地问：“嘛，我不跟你对答案啊。”

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的。

恶心死了，讨厌死了。

开学还没有一周，班会上，班主任就开始调他们作为化班的一员要积极参加奥林匹克竞赛补习班。

一个暑假没见，男孩的个像了节的竹蹭蹭地往上冒，而齐雁停留在了初三的度，他们再也没能当同桌，幸好距离不算远，在同一组，她坐在第三排，顾律坐在倒数第二排。

于是他们理所当然是同桌。

两公分。

当然也有门槛的，第二周的周六每个人都必须参加数学，还有理、化学二选一的竞赛初试题。说着都是基础知识，然后齐雁只认识每个字，连起来就完全不懂究竟是哪套方程，又该应用哪个定律了。

顾律一脸无

那天晚自习，班上的人怂恿她借着送作业的由去看看，齐雁厌恶地撇了撇嘴：“我才不去，恶心死了。”

不过男孩一直调自己和她一样，只不过女生是穿鞋男生是脱鞋量的。他数学很好，每次试卷发来都会故意先把她的抢过去，然后指着之前教过她的题目，特不耐烦地骂：“这题你也不会吗？笨死了。”

“谁？你能不能大声。”

“王明月，你女朋友！”

“不是，就想问你件事。”

再后来语文老师的女儿转到了其他班上，五楼的，他们在一楼，从此齐雁再没有看到过他俩递小纸条。

算了，咬咬牙小声问：“就那个……王明月她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