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棉签压上伤,我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优势,又刚刚参加完考,正是脑力十足的时候,虽然雁晚秋解说的很随意,但我悟,很快掌握了髓。
或许曾经焦怅月也这样看过他,他从她那里遭遇了对年纪的偏见,觉得荒唐的同时,心里却也隐隐认同对方的观,并将它继承了来。
我拈动手里的棉签棒,不是很服气。
我老老实实坐好,他撕开包装坐到我边,棉签探瓶。
视线看向别,我承认,我其实不完全在说雁晚秋的事。
年纪小就一定办不成事,一定不值得托付吗?他不相信我能理好,也不相信雁晚秋能理好,只是因为我们年纪小。
“不小心没稳住方向…”
兴许是听到一些我们的谈话容,来视线就直接落在我上,不等我开和他打招呼,他目光移,定落到我胳膊上。
“嘶!”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
雁空山就是这时候走来的。
“你总是拿年纪事。”
这也真是误打误撞了。
别的小孩不行,但雁晚秋不一样,我相信她可以。
“抱歉。”他轻声说着,将棉签递过来,“要不你自己来吧。”
当我全靠自己还原好一个三阶方时,隔床的俩小孩都惊呆了。
我把方重新打乱还给她,严正替自己申辩:“我只是摔坏脑,但我智力没有问题。”
我忍不住要去看他,就听他的声音:“余棉,很谢你能为了秋秋特地过来一趟。”他顿了顿,客气又疏离,“但这是我的家务事,我想自己理。”
“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有没有想过,让秋秋见他一面?”我见雁空山神不妙,忙补充,“不是让他们相认那种见面,而是由秋秋面劝服他,要他明白秋秋不可能再他的女儿。”
“你摔倒了?”
其实手肘上的伤已经没再血了,只是蹭掉层,渗着血丝的粉肉,乍瞧上去有些吓人。
“就不能,给一次机会吗?”
我解释:“有疼。”
我接过棉签,苦哈哈接着给自己理伤。
“我好像看到丁白舟了。”
“棉棉你脑还是很好的嘛!”雁晚秋鼓掌祝贺。
早知忍着了…
每次他这样,我总有种被教导主任从教室拎去的紧张。
雁空山似乎觉得我的想法十分不可思议。
我摇摇,表示还可以。
他好像这才惊觉自己疼了我,一退开了手,也顺带挣脱了我的桎梏。
“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
雁空山蹙了蹙眉,冲我手指一勾,要我跟他去。
“看来他还是没有放弃。”雁空山声音里透着冷意。
雁空山迟迟没有答复,空气静了很长的时间,我的心一焦灼起来。
医院走廊里,雁空山问护士借了棉签和碘伏,转要我坐到长椅上。
雁空山手力一失了准,棉签戳在伤特别的疼。
他难不明白这种由偏见带来的不甘吗?他明白的,但他明白不妨碍他用这种偏见看我。
雁空山抬看向我。
雁晚秋这时也注意到了我手上的伤,夸张地“哎呦”了声,问我:“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