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不想再两地分着了。
终归是年轻人自己的事,两边的长辈都采取了不gan1涉的态度。不过八月底的时候邢怡轩提chu来说,既然俩孩zi决定了要一起去那么远的地方打拼,往后一年都不见得能回来一趟,总该把婚事办了再走,也算是让父母放心。
苏倾奕当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人家家一个闺女,哪儿能不明不白就跟着个男人远走他乡,那不成私奔了么,好说不好听。俩小辈儿对此也没意见,于是婚事就这么被提上了日程。
去年底苏倾奕学校福利分房,他因为前几年被评为副教授,an职称也分得了一套两居室,就在六里台,离学校跟他们现在的家都不远。空了多半年,一直没人住过,现在简单拾掇拾掇,正好给了小两kou当新房用。
时间赶,也来不及大cao2大办,两家商量过后决定就请几桌关系近的亲戚朋友re闹一xia。临近日zi的那个礼拜,有天晚上躺xia后,贺远突然问苏倾奕:“诶,小远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他妈来么?”
苏倾奕被他问得一愣。说实话,这么多年,只有极亲近的几个人知dao他跟贺远的关系,亲家那tou要不是早就有过邢纪衡跟安昀肃那么档zi事儿,这顿喜酒还真不知dao该让贺远以什么样的shen份跟他们坐在一起。
对此苏倾奕一直是nei疚的。这段日zi他总有意无意地观察贺远的态度,就是怕他心里tou不好受,现xia见他主动提起了这茬儿,心里更是过意不去,静了半天,问了句:“依你的意思呢?”
“依我的gan1嘛?”贺远哭笑不得dao,“我这不是问你怎么打算的么。”
苏倾奕翻了shen,看着他又问:“那我说怎么办你都不介意?”
他越是这么说,贺远越知dao他早就安排好了,故意回了句:“那我说介意,你改主意么?”
“那要看你怎么说了。”
“你这个人呐……”贺远也翻了个shen,跟苏倾奕面对面,抬手跟敲打小孩儿似的dian了dian他的脑门儿,“回回都这样,自个儿都安排完了,还非得探探我的态度。”
“少说我,”苏倾奕把他的手拍开,“这回可是你先提起来的。”
“那你倒是说啊,跟我这儿绕半天弯zi。”贺远无奈地笑了句。
苏倾奕这才坦白dao:“我问过小远了,他说他妈不来凑re闹了,一是这边谁都不认识,二来也折腾,反正等他们俩办完事还得回深圳,正好能路过那边,还能顺dao去看看我哥。”
“那倒也是。”贺远不自知地呼了kou气。
苏倾奕笑了笑,没再说别的。他自认是了解贺远的,这人虽然面上不介意,但倘若林婉真的来了,他肯定比谁都别扭。其实真要那样,苏倾奕也别扭,这跟普通男人离了婚又再娶终究不一样。他没办法正大光明地跟别人介绍说那位是我的前妻、我孩zi的妈,这位才是我现在的ai人――本来就是他对不起贺远,怎么能事隔多年还让他受这种委屈。所以,即使林婉不这么说,他也不会真的让她来,他相信苏思远也不会这么zuo。
酒席是在苏思远自己找的一家饭店办的,他特意把主桌安排在了包间。苏倾奕先tou还说这样把来dao喜的客人隔在外面是不是不太合适,而且也显得也不够re闹。苏思远却只dao这样方便说话,让他别cao2这么多心。
一对新人在外tou挨桌敬完了酒,终于回了主桌。这桌上坐的都是两边的至亲长辈,除了四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