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两相抵消,大伙散了散了。
那休书是到官府备了案真实可查的,那被休的男也确实是住了王女府,这事事后一咂摸,还真像是李太医一家贪图富贵,帮着叶时薇谋夺夫弟,无涉大义,只是小节。
她叶时薇没能力,没权力,也不到去护一个面都没见过的男人。
人生的一开始,就赢在了起跑线上。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了。
罪名倒是很有意思。
惨不惨,冤不冤?
李太医无遮拦,冲动行事,是带累的她被人骂了,可李太医自己难不惨吗,无甚基的女,全凭真本事了太医院,这会儿差事不能,有家不能回,女儿有学不敢上,不用自己说,她都知自己了蠢事。
叶时薇窝在王女府里装着鹌鹑,打算静待这阵风浪过去,中的女皇陛却是有些看不过了,宣了人,先狠狠骂了一顿,然后大笔一挥,免了李太医的职,六王女罚俸一年。
本来就只是些言论在坊间传,戳了大女人的痛脚,实际却并无什么真凭实据,骂了这许久,叶时薇不吱声,没有新的材料可供驳斥,翻来覆去都是说过的那些东西,骂都骂烦了,这会御旨一,倒是让大家找到了台阶的梯。
真的是在这场风中极为微不足的一件小事。
谋夺人夫。
降罪的御旨一,好好的一场大义之争,被蒙上了一层桃,立刻就有些不对味了。
叶时薇说不上多怨李太医,就像之前穆察害她被传惧,跪了半宿,她就舍不得了,盖因对方的所作所为,对她造成的伤害,在她看来,比不上对方受到的惩罚。
噢,原是骂错了,勿怪勿怪。
人夫就是李太医的那位夫弟,他是有良心的,没有攀咬李太医,自然就叫妻主厌弃了,许是因为那人的妻主忌惮李太医还在六王女府上住着,又或许是其本并没有那般狠毒,总之,那夫弟被休了,又叫李太医求着叶时薇接到了王女府。
至于一个已为人夫的男,堂堂六王女怎么看得上的……
这危机公关的,叫人不佩服都不行。
哈?
世欺负可怜人,从来如此。
一乌篷小轿悄悄的把人送王女府后门,叶时薇都没见人,就直接叫送去了拨给李太医一家住的院。
当然还有更惨的,比如李太医的夫弟,如果他能没什么良心的来泼李太医脏,和哥哥家断绝关系什么的,也许还能好过些,不然,一个毫无自保能力,又被妻主欺负惯了的懦弱男,在吃人的礼教之,随便安个挑拨女相争的罪名,一尺白绫,也许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唉……
喊骂着,也不耽误她过日享受生活。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这么说着好像自己有些圣母了,可叶时薇真心觉得,对一个只是冲动的维护了自己夫弟的有些天真的女人来说,李太医已经够惨的了。
咳,你看看她府上那几位的样貌,她看上谁都不奇怪好吗。
叶时薇半没想到自家皇还能拿这个起了文章,真真是……
不过这谋夺人夫原也是该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