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苍时听不懂人话，跟她比划了很久，对方歪着似懂非懂，第二天给罗谦带回来一张桌。

        她唱完一遍，盯着罗谦看，见他不说话，又转回了湖里，歌声再次响起，罗谦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一艘小船从远开了过来。罗谦看到苍时迎了上去，一个翻，在阳光闪闪发亮的鱼尾将小船打得四分五裂。

        苍时在小岛附近转了几圈，当着罗谦的面吃掉了被抓住的倒霉。

        原来他当时就是这么被袭击的。

        罗珈去世后，清音坊拿着一叠账单找到罗谦，迫他卖，他不得不独自面对社会的恶意了。

        他从这种忘我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发现苍时已经游到了岸边，正冒一个脑袋好奇地看着他，她的大半个已经趴到了沙滩上，硕大的鱼尾一拍打着面。接着她张嘴，唱了一模一样的旋律。

        罗谦再次清楚地认识到苍时是个以人为的怪，他落那天极度惊恐，以至于记忆有些模糊，与神志清醒地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不同。但苍时吃人却唯独不吃他，这个认知让罗谦心中升起一阵诡异的被偏的觉，甚至让他隐隐有些喜悦。

        于是当苍时抓着几条鱼给他送到岸上时，罗谦低问她：“你看到我的琴了吗？”

        不过这样的日也比在清音坊好一，毕竟苍时不会打骂他，也不会让他饿肚，至于没有衣服穿和孤一人，被从小生活在不正常环境的罗谦自动忽略了。

        罗谦整理着长发，忍不住哼唱起了罗珈教给他的歌曲。

滩上乱糟糟地堆了些资，看着像是从船上捞起来的。

        罗谦一愣，这地方除了他也只有那条人鱼了，他想到自己难得收到的关心竟然来自一只怪，不禁在心中苦笑。他环顾四周，没看到苍时的影。

        罗谦就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小岛上，靠着苍时每天抓来的鱼为，她想要的时候就摆着尾巴爬上岸来，两人幕天席地地在岛上交合。除了第一次被疼昏过去，后来的事也没有那么不可忍受。用换取资，这是罗谦很熟悉的事，他自觉对此把握得很好，大分时间都合地勾住她硕大的鱼尾。

        罗谦不厌其烦地继续比划，苍时先后给他带了首饰、香炉、船只的残骸，终

        因为无事可，罗谦频繁地想起母亲罗珈来，罗珈总是极尽所能不让他接清音坊的黑暗面，然而她能的有限，当罗谦看到清音坊的客人拿歌舞琴取乐时，罗珈只能笨拙地转移他的注意力。

        苍时又游了回来，抓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她上半都在面，兴奋地向罗谦挥手，鱼尾撩起一片波浪，罗谦被溅到上的冰凉湖惊醒，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没过膝盖的地方，急忙后退了几步。

        罗谦第一次听到她开，她的歌声清亮婉转，似乎带着一种引人去探究的力，原本就有些糊的歌词有些怪异，大约是因为她不会说话，只能模仿罗谦的声音。

        “娘给谦儿讲故事。”她温柔地说，罗珈自幼被卖到清音坊，对外界所知甚少，罗谦长大后回忆起她讲的那些故事，大约都是东拼西凑的传言见闻，再结合客人与她的聊天，因此她有时候会把故事讲得有些混乱，讲不去了，就给他哼唱一些不知名的小调，不同于平日给客人演奏的乐曲。

        罗谦控制着双沿着沙滩慢慢，细腻的沙从他的指中溢，他更用力地踩去，直到小浸到中。他小心地将发拢到前，就着面仔细打理，长发很难打理，还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罗珈也有一如一辙的绿发，因此罗谦一直小心保护着他的绿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