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我们怎么认识的吗?”娄朋辉忽然说,他睛闪亮的望着廖涵潇,像是忽然寻找到了知音。
廖涵潇看见娄朋辉的手用一种很扭曲的姿势抓着钢笔,手指节惨白发抖,这一次,他再也没法掩饰什么了。
他已经很久没见周瑞安了,大概是两个月,记忆里除了那次分手,他们还没分开过这么久。在这两个月里,他偶尔想起曾经甜蜜好的片段,也觉得遥远朦胧,像是上辈的事,这辈他们从未相遇,但这手机却像个开关,他忽然什么都想起来了,他们接吻,他们上床,吵架,然后和好,
“我当然恨他……”娄朋辉直着睛回答;“我更恨他……”
在林余深的手上,林余深是多狠的一个人,让他知盘在周瑞安手里,他一定是变着法的折磨他,都是他想用没来得及用的手段。
手机里是张照片,照片中,周瑞安闭着躺在床上,脸上的淤青还没去,氧气罩面还垫着纱布。
“送去医院的当天就手术了,手术还没结束,医生就来告诉我风险很大,他全多骨折,肺也受伤了,脾破裂,但最严重的还是脑袋受到重击,说……让我好心理准备,”说到这,廖涵潇哽住了;“脑死亡……这种事怎么可能好准备……”
娄朋辉;“最近我总梦见他,还梦见当时的场景,然后被气醒……他……到走的时候也没醒?”
娄朋辉双手接过来,看到手机上的照片时,从咙里挤一声短促的惊叹,接着他咬住嘴唇,不再发任何声音。
他应该到兴地,但现在他只有惶恐。
“一见钟,”廖涵潇总结。
不等我,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死了。
“没有,”廖涵潇摇,神失落;“我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喊救命……”
娄朋辉一把将手机叩在桌上,他受到了极大地刺激,全都在发抖。
廖涵潇当然是个知音,他们虽然互相敌视,明争暗斗,了解彼此,还着同一个人,在这一上,他能理解他。
“怎么认识的?”廖涵潇看着他摇摇。
娄朋辉有些神往的说;“很早以前了,在一个影院,或者是剧院,记不清了,演的是什么也记不清了,我坐在他后面,看着看着……他突然转过瞪我,还打了我的膝盖,”说到这,他意识的笑了来;“然后他说,你别抖了!就再也没理我。”
“他走的时候痛苦吗?”娄朋辉看着廖涵潇,中透凄惶。
这两个月,他每晚躺在那张肮脏狭小的床上,反复琢磨着的计划,有血腥的,有放的,来来去去,都是周瑞安,他满脑都是他,恨交织,他都不知该怎么办了,不过现在好了,他死了,居然不负责任的死了,就跟他的失踪一样毫无预兆,让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应该不会吧,”娄朋辉想了想;“他一直在睡,从没醒过,我能觉到他生命力的逝,在床上躺着的……只是被他抛弃的躯壳。”
说完,廖涵潇从衣兜里掏手机,递给娄朋辉看。
娄朋辉痛苦的闭上睛,他记得周瑞安特别讲究,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收拾的净漂亮,衣柜中的衣服都是照系摆放,这么骄傲的人,在临死时却得不到应有的面,他甚至不敢去深想当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