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溪畔。
……这还真是,让人心生嫉妒。
倪之瞳坐镇“现在”,但由于没有承受任何灵力,因此并未受到影响;
对她来说,谢一昶就是那个,不论虚幻现实、过去未来,只要他有异样,她都会第一个全速赶去的人。
那红线胎记此时已显得狰狞,侵略般缠绕在他的手臂,又更为猖狂地爬上他的膛,往脖颈近。
“怎么了?”蔺源察觉到她表不对劲,问。
就在穿梭林间之时,两名难民的影落帘。
再走近些,倪之瞳忽然脚步一顿。
他低垂着,看向中倒影。
谢一昶发烧的七日里,杨清灵应到灾民有难,匆匆离开。
一一矮的两个少年,衣衫褴褛,满脸灰尘,手牵手立在路中央,令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门时,他那标志的负手而立。
她太熟悉了。
那日她中秽蝶蛊,在卧房打坐调息。
而那小个的则瘦弱小,白皙如雪,外表有些男女莫辨。
蔺源失笑:“你对我这么自信?”
黑雾弥漫,邪气四溢!
“算是。”仕沨,“据我所知,三兔共耳阵乃是需要三名修士坐镇的三角阵法,分别将自与过去、现在、未来绑定。”
正是像这样,负手而立在她的面前,形宛如玉树琼枝。
他的莫名其妙的事还少吗?
因此,在那瞬间,她便能笃定。
谢一昶浸泡在溪中,清清涟漪淌过男的膛背脊。
……看来这就是逆天而行的代价。
这鬼少年,一定就是蔺源。
此话不假。
蔺源带着解药,站在门外,等了她很久很久。
“可是解阵之法?”
他们于是作为搭档,踏上了采集奇矿异石、炼制法宝之途。
那个的少年小麦肤,背脊宽阔,四肢颀长。
一刻,那两名少年忽然獠牙尽现!
“原来如此。”蔺源思忖,“如此说来,那布阵之人故意残缺的阵法,莫非是在他达成目的前,都不想让你我有解阵的机会?”
开门的那一瞬间,那重伤未愈、面苍白,却温微笑着的男修。
“如此重要之人有难,哪有不救的理。”仕沨眨了眨漂亮的金睛,又转过脸去,望向远方,秀眉微蹙。
蔺源神一暗。
“被困住了?”蔺源一怔。
“……我觉到这个位面的谢一昶不太对劲。”她的金眸中闪烁着忧虑,“我得去找他。”
而谢一昶则坐镇“未来”,在短短七日跨越了二十年的光阴。
“想必是这样。不过,对于解阵一事,我倒不怎么担心。”仕沨看向蔺源,对他笃定的笑容,“蔺大长老众目睽睽之被阵法吞,想必月岩分舵的手们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上会有人想方设法前来解阵。”
独自抱坐在不远的倪之瞳听见了他的动静,知谢一昶洗完了,便拍拍裙袂泥尘,背上紫金葫芦,对他微笑:“走吧。”
重要之人有难,哪有不救的理……
倪之瞳一个晃神,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你们……”
而留的倪、谢二人则达成共识。作为炼师,二人应当用自己的方式护佑苍生。
她那般风驰电掣地御剑,不仅仅是为了捉他。
原来如此。
不由得人反应,两名恶鬼已一左一右扑向倪之瞳,尖牙恶狠狠啃住她的脖颈与肩膀,企图将女撕咬殆尽。
谢一昶望着自己被红线缠绕的倒影良久,重新返回岸边,将衣穿好。
谢一昶看着女向前走去,忽然神一变:“之瞳,等等!”
“没错。”仕沨睑低垂,“过去与未来,都是动的。而‘现在’,则是某个定格的时间。我的本被困在了某个定格,动弹不得。”她转看向蔺源,“我们需要第三个实力的修仙者,自愿三兔共耳阵,承担‘未来’的位置。只有这样,此阵才会完整,你我方能有脱困的机会。”
“现在看来,你遁‘过去’,而我……”仕沨秀眉紧蹙,“……我被困在了‘现在’。”
仕沨懒得为此纠结,脆单刀直地摊牌:“好了。既然你我二人已经成功会晤,我便与你直言。”
至于这家伙为何要故意隐瞒份,整蛊自己……
……竟与当年,她捡到阿行与安怜时,那二人的模样八分相似。
连黑金饕餮都压制不住的疯狂诅咒,甚至还在不断生长。
谢一昶发明此阵形时,正是由杨清灵坐镇“过去”,因此心大开,看到了与太一的生世纠缠;
更是为了奔向谢一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