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太太!里来人了!”
康玉仪哽咽着问:“臣妾明日想让父母相见,可以吗?”
平素除圣上与中的廷主位,等闲人是不能在皇乘坐车的。
“公主殿,这车怪异得很,不然咱们跟上去瞧瞧罢?”
裴玉媗心中暗暗鄙夷这不知天地厚的蛮夷女——
周氏忙不迭猛摇旁呼噜声雷鸣作响的丈夫,又扬手在他脸上扇了几。
传话的仆人挠了挠,“小的也不知,还请老爷和太太快去罢!”
“等闲人是不能在里乘坐车的,方才那车里的人说不定就是圣上,咱们跟上去瞧一瞧罢?”
所幸这车在里怕冲撞了人,走得极慢,没一会儿便叫她们跟上了。
皇帝表哥岂是她想见就见的!
裴玉媗不着痕迹地瞥了一旁的颜朵,暗暗嗤笑她画虎不成反类犬。
康父当即就清醒了,“什么!”
如今才知,中间竟有桩大误会。
她今日可特意心打扮了一番的,必须得在北境使臣离京前再见上中原皇帝一面!
他们夫妻俩只得这么个闺女,自小就百般呵护疼着的。
“康大海!快醒醒!玉儿可能事了!”
颜朵今日正是得了裴玉媗所邀才来的。
颜朵与裴玉媗二人纷纷理了理衣着与饰。
但她并非廷主位,平日车也只能停在门外,再步行。
得知圣上宣召他们夫妻与贵妃相见,夫妻二人喜极而泣。
“自然可以。”皇帝毫不迟疑应。
他们乘车一路皇北安门,又了廷,直往华所在的东六方向而去。
两人二话不说便疾步跟在了车后。
但凡他对怀中人多上心,这些事怎么会掩藏这么多年?
人的后背,话语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温和。
周氏倏地惊醒,“里来人了?可是贵妃娘娘什么事了?!”
皇帝无奈哂笑,心中百交集。
正巧车途径御花园时,与裴玉媗、颜朵二人肩而过。
思及此,皇帝愈发悔恨交加——
康父与周氏仍在睡梦中,就被仆火急火燎地唤醒了。
只不过今晨皇帝特意吩咐了可让贵妃父母所乘车直接到里来的。
用衣袖仔细替她拭面颊上的泪痕后,才小心避开她隆起的孕肚,虚揽着她就寝了。
现得了男人的准话,当即便心满意足地沉沉昏睡了过去。
康玉仪惴惴不安、提心吊胆了一整日,方才又痛哭了一场,已然有些支撑不住了。
“有何怪异?”颜朵不解,又问:“裴小原先不是说可以带我去见圣上?怎么还不去呢?”
康父与周氏赶急赶忙起更衣,又脚底生风般外面见前来宣诏谕的几位监。
以往他虽知康玉仪与父母关系不大好,多年来她一直拒见父母,但他也从没过问过缘由。
因裴玉媗是太皇太后最疼的外孙女,常年可自由皇。
虽说不知为何闺女这些年来莫名与他们生疏了,可他们为人父母的,多年来无一日不时刻惦记着里的女儿。
但她想起已经谋划好的事,只能耐着哄这小家气的异族公主。
正好这时,车在华的门前停。
翌日一早,地皇城东北方向的一座四院落迎来了数名宣诏谕的大监。
颜朵双一亮,“你怎么不早说!”
如今瞧见这辆车大摇大摆从外来,裴玉媗不免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