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开我。

除了午那个人，她还有多少要伺候的人？

小士看她连衣带都顾不得系，匆匆一拢衣襟就要床，心中慢慢涌难言的怒火：那么着急吗？片刻都不愿意和他多待一会儿？

早就等待着的小士伸手握住，一把将人拉了床榻上。

他的味，更像是天的风，微冷中有着净清新的香气，几乎要让人溺毙其中。

死前，宴是在三小边伺候，可最初，她却是跟着老太太长大的。因而，老太太那里，算是宴最熟悉的安全地带了。

景楼罢。”

是不是……你去找了旁人？

不等她说话，又继续，“魂命牌的事，我会为你解决，以后，你便跟着我，可好？”

真看不，小士眉大，开荤之后竟然这么会玩儿，连窑都愿意去，也不嫌脏。

“前几天为什么不来？！”他质问着，怒气中还带了些许近乎委屈的不满。

赤的肌肤贴在一起，他的温度带着人类的活气，贴在她光微凉的上，林安宴伸手扣住他的背，侧去吻他的后颈。

“不，是去找人。”

谈心不成，小士拉回自己掉了一半的肩衣衫，想了想，憋一句话，“我今日去青楼了。”

“既然公不需要伺候，宴就先行告退了。”

可长脸冷淡而阴郁，他不敢多嘴，缩了缩脖，默默将疑问咽了去。

她果然还要去找别人！

林安宴直，有什么让她不快，等疙瘩解除了就没事。此时她心大好，看着小士那张诚实又熟悉的脸，就忍不住想亲近一。

她只想靠这人续命，完事就穿走人，不想和他深夜谈心。

夜幕降临，隐隐透着光的床帏间，一双雪般的藕臂慢慢探。

顺势将人揽在怀里倒，小士看着她天真的笑脸，拇指沿着她漂亮的唇，一过。

就好像时时透风的冰凉，想要接近温的火炉一般。

可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能说。

不知是世界设定的问题，还是自己的心理问题，林安宴总觉得，为女鬼，应该对士之类辟邪的东西避之尤恐不及，可不知为什么，她却总想贴近他。

哪怕看了好多次她赤的躯，小士依旧被那雪白的肤刺到了睛，挪开了视线。

从景楼回来，小厮不住侧看侧神郁郁的士，几度想要启齿问一，他是如何只问老鸨一句话，就确定香儿不是要找的那个小的。

一时动，她手微微用力，拽住了他的长发——

这才几日不，哪怕有了前戏，来的时候，还是有种被他劈开的难受觉。

唇角的笑微滞，她一愣，手上的动作就随之停了来，心那意思也就差了些。

看得小士无法错开去。

林安宴走到屏风之前，在绕去之前，鬼使神差地回过去。

当然是躲到老太太的宅院之中、床榻之边了。

我就知！这小士单纯得不得了，怎么可能去青楼嫖？

然后他……就被扑倒了。

不要去找别人。

……所以，是在青楼吃饱了吗？

整个人仿若凝固。

女鬼和士（九十）

看她去而复返，小士黑眸中透亮光，直直回答。

早在屋后，就将衣衫褪尽，林安宴黑发披，倚在他怀里，笑仰脸，嗔怒，“公说话好没理！前几日，被公得……差死在榻上，自然要去修养一番了。”

林安宴不答，只勾住了他的脖颈，在泛青的巴上轻吻了一。

长发忽然掉了来！

爬到小士的床上，她抬望他，说自己最介意的那，“公……是去青楼，找花娘服侍了吗？”

疙瘩解开，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小女鬼在昏黄的光灿然而笑，眉弯弯，笑得格外好看。

夜明珠的光芒不太亮，映小士单薄瘦削的剪影，他跪坐在床上，伸的一只手停在半空中，好像要拉住什么，却又没能拉住一般。

心中微微一叹，她重新走了回去。

震惊之中，林安宴几乎要抓着那黑亮的长发惊叫声，恰好他腰往里，酥麻的疼痛将她蜷起了脚趾，抓紧了手里的假发套。

“你去哪里修养？为何我不曾找到？”

小士却揽着她，没理会她的暗示，继续，“宴姑娘，待此间事了，你可愿随我离开？”

林安宴伸手一勾，被丢在床榻之外的衣衫，穿透床帏飞榻上，她抓起来匆匆披上。

林安宴不理，伸手扒拉他的衣衫，“公，您都不想吗？”

他真可。

在关乎在生存之时，人类都会失去廉耻和底线，尤其是没有德约束的鬼，更是如此。

也许，他的小女鬼，当时只是饿晕了。